我一下瞪大了眼,憤憤地道。&ldo;胡說八道。分明是月事後的一段時間最容易懷上。這可是柳葉兒告訴我的!&rdo;&ldo;柳昭訓在你哥哥西征之前,想要懷上她家那位的子嗣,已經不止一月兩月,你看她成功了沒有呢?&rdo;王琅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冷淡:每一次提到柳昭訓,他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好像我乘著他不在的時候把柳昭訓接進宮來,是犯了多大的錯一樣。&ldo;這只是坊間的誤會,你問一問君太醫就知道了,女人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就是你平時侍寢的那五天。&rdo;這訊息雖然很平淡,但卻震得我說不出話來,思前想後,又沉吟了半晌,等到天都大亮了,我才沉沉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說什麼為好,要評論會不會太過分呀?可是這幾天評論都這麼不正常,好想看評論啊otllll,很怕更新了前臺出不來,來大家一起保佑順利更新…… 40、請你別跑 等我醒來之後,雖然還是很有心和王琅談一談生娃娃的事情‐‐不管是用嘴巴談,還是用身體談‐‐但是卻很快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太子妃落水是件大事,不管我本人多麼健壯,而在夏天晚上進太液池泡一泡又是一件多麼清爽解暑的事,陳淑妃、柳昭訓和太醫院卻都一致認為我&ldo;受到不小的驚嚇,現在只宜靜養&rdo;。第二天早上睡醒,我是先被陳淑妃抱著哭了一頓,&ldo;你要是出了事,到地下我該怎麼對錶哥表姐交待,乾脆表姑也跟你去算了!免得你哥哥回來,還要和我算賬,怨我沒有照顧好你!&rdo;緊接著就是柳昭訓上來哭天喊地,&ldo;您要是出了事,大將軍這回京之後還不得掀起腥風血雨?以後再不要這樣魯莽了!&rdo;奇了,什麼時候去露臺上談談心也變成魯莽了?不過我總是沒有來得及提出這個疑問,就被她們滔滔不絕的盤問給逼得把話吞回了肚子裡。陳淑妃和柳昭訓都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有鬼,好好的露臺,絕無可能忽然間從假山山體上斷裂了開去。而我能逃出生天,簡直是因為我姑姑我爹孃給我積了無數的德,並非因為我自己足夠鎮靜,可以在水中扯掉纏住腳的水草。當然我也不是不能反駁,只是面對聯手中的陳淑妃和柳昭訓,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能直攖鋒銳,所以我就只是捂著頭說了一聲,&ldo;頭疼&rdo;,便成功地將這兩個過於興奮的女人給打發到了外頭去。不過代價是又被灌了一大堆的安神藥,苦得滿嘴發麻。在這樣難熬的日子裡,唯一可堪告慰的訊息是聽說萬穗也和我享受了一個待遇,被安神藥給包圍得無處可逃。元王親自讓她躺著壓驚,是一步也不許她起來。考慮到我好歹還有一個大包需要靜養,萬穗除了受到少許驚嚇之外,卻根本沒有什麼不妥,所以我覺得在紫禁城裡,還是有一個人比我慘的。這件事也讓我公公很生氣。他大概是在第三天親自來東宮看了我,但當時我剛喝完一碗安神藥,又時值午後,睡得非常的縱情,小白蓮和小臘梅就差沒有照臉打巴掌了,卻還是怎麼都叫不醒我。所以我公公就握著我的手含淚感慨,&ldo;小暖平時和活猴一樣,只要醒著,有什麼時候不是四處活蹦亂跳的?這一下可怎麼得了,我看著精氣神都比以前差了好些!&rdo;這話還是小白蓮轉告給我的,聽得我哭笑不得:老子兒子一個樣,不管是誇我還是心疼我,總之要說得像是在罵我。當然,萬穗那邊也作出了足夠虛弱的情態,所以等到第四天上,宮中已經儼然是一片腥風血雨,這蓬萊閣露臺的倒塌,就成了紫禁城裡最大的案子。這件事還是君太醫告訴我的:王琅最近很忙碌,早上來看過我後就要出門去,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小白蓮等人更是絕口不提外面的事,要我&lso;娘娘還是安心靜養為好&rso;。也就只有君太醫會和我東拉西扯地說一點閒話了。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讓君太醫來治病。此人雖然才高八斗,年不過弱冠,就已經在河北道有了很大的名氣,但畢竟年紀尚淺,說起來不過是正七品的小供奉,還沒有混到院正級別,當然也就不夠資格給我這樣位次的人治病。也就是東宮的妃嬪們,或者是東西六宮剛受寵的選侍們有了小病小痛,會找他來扶扶脈。要不是今次我受傷得很突然,太醫院裡只有他在值宿,而王琅又怕半路換了醫生對病情有礙,也輪不到他來照看我頭上的大包。這位小供奉今年可能有二十五歲了,一張白淨的臉上似乎永遠帶著笑,倒是將眯眯眼強調得特別醒目,身材微胖,並不太高,看著有很強的親和力,距離風流倜儻等詞語有迢遠的距離。也就是這樣,我父皇才放心他給後宮妃嬪們看病:他雖然已經是知天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