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楠點了點頭,&ldo;那就好。&rdo;他話鋒一轉,又道,&ldo;但你和含沁畢竟是這麼多年也都見過的,對彼此也熟悉,有些事……事急從權,那也就算了。善喜這丫頭不懂事!有些事我是真的為了她好,她還覺得我是在害她。她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一心一意就想往上爬攀高枝兒。再說,這多不體面啊!也太不合禮教!這件事你可不能往裡摻和,你明白不?三妞,哥哥再不說假話的‐‐&rdo;一邊說,他一邊看善桐的面色,善桐知道此時洩露一句,善楠回家必定要和善喜對上,兩兄妹一場爭吵是免不了的。她也明白善楠這麼說的用意,就是為了勾引她和自己爭吵,洩露出更多的資訊。因此只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茫然地道,&ldo;你說什麼呀,善喜和我談城裡的事呢,她活這麼大都沒進過城……我們還說些姐妹私話。我是不懂你這一番話怎麼來的!&rdo;她在貴婦圈中出入久了,又要在桂太太和慕容氏跟前應酬,幾個月下來,自然是歷練出了一番不俗的演技,善楠雖還有些狐疑,但看了也說不出話來。正好含沁又來叫兄妹倆吃飯,這話也就揭過了不提。善桐自己回頭想想,也是有些納悶,等晚上和含沁說起來善楠的口徑&ldo;一心想攀高枝兒,多不體面&rdo;,便道,&ldo;也許是真的害怕善喜過門了被看不起……&rdo;不想含沁一聲冷笑,倒是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ldo;什麼看不起看得起,無非是害怕大姑娘嫁高門,要帶走的嫁妝太多!你就等著瞧吧,婚事要成了,為了家產,他還有得鬧!&rdo;這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倒下,善桐不禁打了個冷顫,想到善楠那熱切又憤怒的表情,想到他數落自己時那絲毫不見外的態度,想到善喜的那句話,想到兄妹間的漠然,她有些迷糊了。195、聯手 在楊家村又住了兩天,善桐倒是未曾再見到善喜‐‐看來楠哥盯她倒是盯得很緊,她帶了一肚子祖母的叮囑和含沁一起回了西安,自然要到元帥府去拜訪。含沁和善桐私底下商量過了,&ldo;雖然姑婆是這個意思,但人家大姑娘都找上門來給了準話,我們難道還能把話藏著不成?這件事,還是按原來的想法去辦吧。&rdo;善桐自然無話可說,這件事就交給含沁去辦了,她自己進後堂給桂太太請過安,慕容氏又一臉豔羨地和她感慨:&ldo;嫁得近就是好!我想回孃家呢,七八百里路,也禁不起這個折騰。&rdo;自從定了要換宗子,她就像是卸下了一張重擔,在桂太太跟前都敢高聲說話了。桂太太沖她翻了個白眼兒,慕容氏也還是興致勃勃的,根本就不搭理,同善桐還說了幾句鄉下過年的事,她自己院子裡丫鬟有事來找,她這才出去了‐‐竟是腳步聲都透著輕快。善桐和桂太太一道目送她的背影出去,桂太太半天才微微一笑,低聲道,&ldo;等分了家,我看她把日子怎麼過才愜意!&rdo;看起來,似乎是不打算分出太多財物給老大了。善桐這幾個月來沾手老九房家務,對他們的家底也是清楚的。桂含欣放棄宗子位置,實在是放棄了一筆很可觀的財富,這非但是老九房的祖產,而且有相當部分還是全族的族產,是絕不可能給他帶出去的。老九房自己的私房浮財,看起來倒不像是太多,桂太太稍微一卡,小夫妻就覺得有點吃力了。善桐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肯多說。絕不敢再為慕容氏說情,免得又惹來一身的騷味,反正桂含欣那也是桂太太的親兒子,吃了苦心疼的又不是她。桂太太見她不應聲,估計是自己也覺得沒趣,就不多提起,而是和善桐商量,&ldo;含芳說不定也要去京城的,我們索性再等兩個月,同路一道走!&rdo;一邊說,她一邊看善桐的神色,倒是把善桐看得詫異起來:京城出缺的事,連自己父母都知道了,瞞不過桂太太也是肯定的事。但在桂太太看來,這份差事肯定天經地義那是桂含芳的東西,難道還需要看自己的臉色?她心思不由得就有些浮動了,但善桐如今經過事情,尤其又吃了桂元帥一詐,這才算是漸漸明白了&ldo;萬言萬當,不如一默&rdo;的道理,便不曾開口說話,也不想著去摸桂太太的底,只道,&ldo;這就憑著嬸嬸安排了,我就是跟著您陪您說說話的,別的事,我不敢做主。&rdo;&ldo;那你也不必這麼說。&rdo;桂太太多少有些訕訕然,&ldo;我這一輩子還沒進過京城呢,聽說那地方的人刁得很,憑你身份再高也好,一個兩個都瞪大眼睛等著看你的笑話。要是露了一點怯,別人嘴上不說,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