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荒謬而大膽的言論，才說出口，她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忙又捂住了嘴巴，心虛地看了含沁一眼，便驅趕他，&ldo;你去忙你的吧，大不了我讓二姐出面請善喜過來，辦法還怕沒有嗎？&rdo;含沁倒未曾留心善桐的說話，他站在當地，手摸著下巴也正出神呢，聽到善桐說話，便也不提前事，只道，&ldo;那我去了，楠哥的事，你別對姑婆露出來，免得又添老人家心事。&rdo;善桐道，&ldo;這還用你說？&rdo;便又跳起來為含沁拉直了衣領，蹲下來扯平衣襟，又親自拿了自己陪嫁中姐姐特意為之物色的一雙貂皮手套來，幫著含沁帶上了，含沁笑嘻嘻地張開手任她服侍，等善桐安頓完了，圍著含沁轉了一圈，滿意地道，&ldo;好！可以見人了！&rdo;他這才擁住善桐，在她臉上印了幾個吻，又要去親善桐的唇，善桐怕他吃掉胭脂，忙道，&ldo;別鬧別鬧，你好出去了！&rdo;話雖如此，也是鬧得一屋子都是笑聲，善桐送走含沁，出門時臉上還帶著笑呢，在院子裡又撞見了善桃‐‐她來找善桐一道過祖母屋裡請安的，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臉遮遮掩掩地道，&ldo;倒是早該過去了！含沁事兒事兒的，又耽擱了我。&rdo;大白天的，窗簾自然都撩起來，善桃顯然是看到了不少，她含著笑雖未說話，但顧盼之間卻有些淡淡的羨妒那是遮不住的，兩個人走了幾步，她便輕聲嘆道，&ldo;從前我心裡還納悶呢……&rdo;善桐瞥她一眼，見善桃又要住口，便笑道，&ldo;怕什麼，我還和二姐生氣不成？&rdo;&ldo;我就是覺得。&rdo;善桃也就把話敞開說了。&ldo;含沁表弟我也是見過的，長相也就是平常，雖然精靈點，也看不出什麼別的好，家裡又那樣尷尬。我想……你這麼著急上火，巴不得和你娘鬧成那樣也要嫁，圖他什麼呢？&rdo;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攙住了善桐的手，低聲道，&ldo;現在看，倒是我想差了，只要兩個人好，其實那也就夠了。我和你一塊住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你笑成這樣‐‐就和一朵花似的！&rdo;善桐就更不好意思了，握著臉嗔道，&ldo;二姐你笑話我‐‐&rdo;正說著，想到自己還從沒覺得含沁長得不如別人，這麼一想，也覺得客觀來看，&ldo;要說長相呀，他還真比不了別人。好似二姐夫就比他好得多！&rdo;提到衛麒山，善桃微微一撇嘴，並不多說什麼，只慢慢地道，&ldo;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rdo;正說著，兩人已經到了祖屋跟前，便進去給老太太並幾個太太請安。因年節裡喜事也多，大家說了幾句話，老太太就打發三太太、四太太去走親戚，又命大太太，&ldo;你和女兒難得相聚，也不必在我這裡立規矩了，兩人回去說幾句私房話吧！&rdo;眼看善桃被母親帶走，善桐還有幾分發急的，卻又不好多說什麼，老太太又把她帶到裡間去，細問了含沁家事，善桐又不好說得太仔細‐‐這老人家關懷起來，那真是無微不至的，人老了又有幾分霸道，牽扯到親親小孫女，便不覺得什麼叫做&lso;親戚家事，不好過問太多&rso;。要是自己說得太細，老人家問起來，印子錢的事露了馬腳，那真是要又惹起一陣風暴了。老太太一輩子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了，就是最難的時候，也沒想著靠歪路發財……她說了幾句，見老太太興致勃勃的，便只好把桂含芳的事半吐半露地告訴給老太太知道，來分老人家的神。&ldo;這是打算託我們來問問十三房和善喜本人的意思呢，要是她們也有意，回頭就讓人來說親了……要是她不願意，也就不耽誤人家姑娘了。&rdo;老太太年老了，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兒女喜事，忙道，&ldo;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十三房那邊不說！要是善喜自己願意了，三少爺又沒能請得媒人說親，這可不是有失厚道？你們年紀還小，行事不夠穩妥。這件事，他要把家裡人說通了再來問，那才是好！&rdo;畢竟是老人家，人情練達，一句話直接說進了善桐心底，想到從前年幼無知，耽誤了多少個不眠之夜‐‐雖說並無悔意，但卻也絕不想讓善喜也被這麼吊起來‐‐一時間竟是恨不得將委屈和祖母盡訴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漸漸平息寧靜下來，想到桂含芳的為難處，又和老太太商量道。&ldo;但含沁嬸嬸那個性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