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也知道這是在公共場合?!不……不對,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你們!你們是兄弟啊!是親兄弟!&rdo;&ldo;媽媽!&rdo;揚聲打斷了蔣夫人的話,蔣澤涵緊緊鎖起眉,&ldo;您是懂的分寸的人,我想您也不想讓事情傳出去,被所有人都知道吧?一旦被傳出去,被媒體得到訊息,小晨會遭遇什麼,您也清楚,他的事業剛剛起步,還經不起這樣的風浪,而且小晨還受著傷,剛醒,您不想讓他傷上加傷吧?&rdo;隨著蔣澤涵的話,蔣夫人逐漸冷靜了下來,但是看著蔣澤涵的眼神卻愈加憤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仍舊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怒吼尖叫的衝動,仇恨地慘笑,&ldo;你有資格說這些嗎,蔣澤涵?!誰都能說這種話,只有你沒資格!如果不是你,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你這個罪魁禍首!你想要徹底毀了我的孩子,讓他身敗名裂嗎?!&rdo;&ldo;我沒有……&rdo;蔣澤涵覺得自己的頭有些針扎般地疼,他一直守在蔣澤晨床邊,不敢有片刻合上眼睛,蔣澤晨醒來後又經歷了大悲大喜,早就身心俱疲,實在沒有精力再應付似乎已經失去理智的蔣夫人。但是蔣澤涵知道,這是他不得不面對,只要他還無法對蔣澤晨放手,那就沒有躲避的餘地‐‐而且,他也模擬過各種被蔣夫人發現的情景,比毫無準備的蔣澤晨多了一分的沉穩和冷靜。扭頭看了一眼慘白著臉色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的蔣澤晨,蔣澤涵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的軟弱與疲憊掩藏起來,按響了床頭呼叫特等病房值班護士的按鈴,告之她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飯菜,請她們來收拾一下,隨後走向蔣夫人。&ldo;不要打攪小晨休息了,媽媽,我們去僻靜點的地方聊……&rdo;&ldo;啪!&rdo;蔣夫人毫不客氣地開啟蔣澤涵伸向自己的手,似乎他身上有什麼沾之即死的細菌一般,那聲音清脆至極,連蔣澤晨聽在耳中都不由得手臂一疼,覺得有些火辣辣的。‐‐這一巴掌,也終於把他給扇醒了。&ldo;……媽,你聽我說,其實……&rdo;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蔣澤涵用眼神阻止,蔣澤晨能從他的目光中讀出&ldo;一切交給我&rdo;的含義,確實在無法袖手旁觀。沒想到攤牌的時刻來得這麼迅速、還是在這樣糟糕的場合下,蔣澤晨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卻又覺得自己也是個男人,不能將一切都丟給蔣澤涵去解決。蔣澤晨知道自己的母親對於蔣澤涵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好的觀感,也許只有身為她兒子的他的話,才也許能讓此刻的蔣夫人聽進去一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做些什麼……只可惜,蔣澤涵並沒有給他機會,在與蔣夫人僵持片刻後,蔣夫人仍舊還是妥協了,她沒有看蔣澤晨,只是在蔣澤涵恭敬的&ldo;請&rdo;的動作之下,仰首轉身走出病房,用驕傲來遮掩此刻的脆弱。而當蔣澤晨想要追出去的時候,值班護士卻又效率極高地趕到,一個人收拾地上的狼藉,而另一個人則快步走向蔣澤晨,不顧他意願地強行讓他躺回病床上。身為一個病號,還是一個連女護士都拼不過的病號,蔣澤晨不得不苦逼而忐忑地被重新押回床上,雙眼一眨也不敢眨地瞪著房門,生怕錯過了什麼‐‐當然,他什麼也看不到。‐‐就像是在剛剛重生之時那般,蔣澤晨再一次感受到了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那是一種無法將命運抓在手裡,只能聽天由命的無力感。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他、等待著他和蔣澤涵的是什麼,而他又能做什麼,能挽回什麼……82、當蔣澤晨望眼欲穿的時候,蔣澤涵終於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又似乎是鬆了口氣,讓蔣澤晨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看起來,似乎結果並不算太糟糕。&ldo;媽媽呢?&rdo;沒有再看到蔣夫人的身影,蔣澤晨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蔣澤涵笑著與暫時留在病房裡照顧蔣澤晨這個不安份的病人的值班護士道了謝,這才在病房的門被再次關上後坐到了蔣澤晨的床邊,揉了揉眉心,&ldo;她回去了。&rdo;&ldo;媽媽……說什麼了?她最後到底……&rdo;&ldo;她同意了,暫時不得不同意了。&rdo;蔣澤涵苦澀地笑了笑,摸了摸蔣澤晨的頭髮,&ldo;因為她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