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杰說:&ldo;我想和你一起住,一起生活……&rdo;陸飛虎道:&ldo;哥還沒想好,么兒。&rdo;耿小杰:&ldo;……&rdo;耿小杰對這個回答顯然有點不太能接受,陸飛虎馬上就看出來了,問道:&ldo;么兒以後想做點什麼?&rdo;耿小杰趴在欄杆上朝下看,說:&ldo;想在這裡開家客棧。&rdo;陸飛虎俯上來,兩人並肩趴在橋欄上,陸飛虎搭著耿小杰的肩膀,問:&ldo;耿小杰,你不高興了?&rdo;耿小杰沒有得到承諾,確實有些懨懨的,陸飛虎的聲音低沉卻顯得十分可靠,他說:&ldo;這是咱們的終身大事,哥這些日子裡一直在想,不能冒失。&rdo;耿小杰心想也對,點了點頭:&ldo;我要做點什麼?&rdo;陸飛虎說:&ldo;胡博士想培養你當他的接班人。&rdo;耿小杰也看出來一點了,但他無論如何管不了整個工房,更不想當負責人,不是他的錯,也不是胡博士的錯,只能說他天生就不適合做這個。&ldo;我做不了。&rdo;耿小杰說。陸飛虎道:&ldo;你有好前途,哥怕耽誤了你。&rdo;耿小杰說:&ldo;哎,我以前也不想做這個。&rdo;陸飛虎說:&ldo;那你想做什麼?&rdo;耿小杰道:&ldo;我想和你過日子啊,隨便做點什麼,只要晚上能和你一張床睡覺就行。&rdo;陸飛虎靜了。耿小杰只覺得他們在軍營裡的每天就像做賊一樣,隔著兩個宿舍樓,相愛又不能時時在一起,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陸飛虎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愛他,以後還會一直這樣愛他嗎?說不定每天不在一起也是件好事……起碼見面的時候會很愛對方。耿小杰忽然又有點怕每天相處會膩味,常常膩歪著,熱情膩光了要怎麼辦?他想起姨媽家就成天吵架。姨夫回家把鞋子襪子隨便一扔,歪在沙發上抽菸看電視,姨媽則扯著嗓子罵他,讓他滾過來吃飯,兩口子吵得面紅耳赤的。耿小杰果斷改變了主意,說:&ldo;飛虎哥,我想清楚了。&rdo;&ldo;么兒以後想做什麼?&rdo;陸飛虎注視耿小杰的雙眼,湊過來在他唇邊輕吻。耿小杰又有點迷糊了,他側過頭,盯著陸飛虎看,像是想看看他像不像個會天長地久的人,陸飛虎一直想保護自己,因為他們不常常在一起。所以陸飛虎總惦記著他,想過來和他一起,佛洛依德說……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ldo;想在麗江開間客棧。&rdo;耿小杰答道。耿小杰最終遵循了本能老實回答,他沒有問什麼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之類的話。畢竟他自己也無法保證。未來的生活,又有誰能信誓旦旦的保證?愛情是這世上最脆弱但也是最堅強的玩意兒,它和時間就像一對你死我活的仇人‐‐時間總是變著法兒把愛情拆得零零碎碎,有的愛被瓦解,而有的愛卻存活下來了,它在歲月的縫隙中苟延殘喘,直到十幾年,幾十年過去,赫然成為一枚金剛鑽,再強的力量也無法再摧毀它。而他和陸飛虎,僅僅只是開了個不算太成功的頭。&ldo;哥空了去問問。&rdo;陸飛虎輕描淡寫地回答:&ldo;走吧。&rdo;陸飛虎牽著耿小杰朝街上走,耿小杰道:&ldo;問啥?&rdo;&ldo;地段,價格。&rdo;陸飛虎說:&ldo;管理。不能拿了錢就來開,至少要確保咱們三頓無憂,有一部分穩定的收入,才不會受到影響,賠本也能開下去,你說對不?&rdo;耿小杰這才想到麗江的房子肯定不便宜,忙道:&ldo;我隨便說說的,你別放心上。&rdo;陸飛虎沒有回答,搭著耿小杰的肩膀,夜漸冷下來了,他們站在酒吧街外,耿小杰道:&ldo;我不想去酒吧玩,太吵了。&rdo;陸飛虎道:&ldo;就帶你來看看。&rdo;他們牽著手,走過漂亮的酒吧街,五彩繽紛的彩光照在耿小杰和陸飛虎的頭髮上,猶如一個夢境。耿小杰好奇地看那些招牌,不進去喝酒,光路過看看也是件很幸福的事。麗江的同性戀小情人也很多,一個小受喝醉了,蹲在街角大聲地哭,兩個女生在旁邊安慰他,遠處看上去像小攻的俊秀男生遠遠看著,不安地想走過來。陸飛虎和耿小杰勾著手指,走過一家以年輕同志聚集聞名的酒吧,在霓虹燈下接吻。走過這華燈初上的街道,回客棧去做愛,睡覺。翌日早上十一點,耿小杰已經有點爬不起來了,腰痠腳軟,倚在大巴最後一排打盹。昨天住宿後到早上結房,有點縱慾過度的趨勢,陸飛虎簡直是隻體力充沛的狼,還是隻頭狼,自那天從大連回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