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旁的人笑得更慘，譚睿康去換好一身校服回來，說：&ldo;我帶小遠回去吧，你們去吃飯，我們不去吃了。&rdo;數人商量片刻，張震說：&ldo;這怎麼行。&rdo;遙遠道：&ldo;雞雞騎車搭我回去，你們去吃吧。&rdo;（雞雞‐‐齊齊，齊輝宇的外號）&ldo;我們一起，出去打個車就回家了。&rdo;譚睿康說：&ldo;你們吃。&rdo;遙遠面無表情道：&ldo;你是大功臣呢，開慶功宴怎麼能少了你？&rdo;&ldo;哎。&rdo;譚睿康笑道：&ldo;說的什麼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拼了命地拿第一。&rdo;遙遠：&ldo;？&rdo;他忽然覺得譚睿康的話有種莫名的意味在裡頭，那是和趙國剛如出一轍的溫暖與包容。但他沒能理解譚睿康話裡的意思，也沒有問。齊輝宇回來了，數人商量透過，張震帶著七個人去吃晚飯，遙遠拿了兩百給張震以備不夠的話墊著請客，打發齊輝宇去吃。數人散了，譚睿康左邊一個挎包，右邊一個挎包揹著，在遙遠身前躬腰背對他。遙遠扒了幾下，扒在譚睿康背上，說：&ldo;你行不行啊。&rdo;譚睿康笑道：&ldo;小意思，小時候經常這麼揹你。&rdo;遙遠：&ldo;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拿出來說。&rdo;譚睿康：&ldo;關門，鎖上。&rdo;譚睿康揹著遙遠，去把教室前後門關上，一路揹著他下樓去，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教工在打掃學校，夕陽染紅了籃球場，餘輝燦爛而美好，譚睿康的背脊就像遙遠的外公般充滿安全感，西裝校服外套上有種好聞的少年味道。&ldo;你剛說的那話什麼意思？&rdo;遙遠想起來了，問譚睿康：&ldo;為什麼拼命拿第一？&rdo;譚睿康揹著他，走出學校外的小區道路，兩道滿是乾爽的落葉，被落日染得火似的紅。譚睿康話中帶著笑意，理所當然地說：&ldo;想讓你高興，等發了獎金，哥給你買東西。&rdo;chapter11當天回家後遙遠叫了外賣，譚睿康讓他先吃，自己又下去買藥，搬張小板凳過來，遙遠忙道：&ldo;讓我爸來吧。&rdo;譚睿康笑道：&ldo;沒關係，坐著。&rdo;&ldo;不！&rdo;遙遠道：&ldo;讓我爸來。&rdo;&ldo;聽話！&rdo;譚睿康道。遙遠抵死不從，覺得讓譚睿康給自己的腳上藥是件很丟人的事，然而譚睿康無比執拗，大聲道：&ldo;再不抹藥就嚴重了！你明天還走不走路！&rdo;遙遠只得乖乖就範，譚睿康坐在小板凳上，給沙發上的遙遠用黃道益的活絡油推拿，遙遠渾身不自在，按了遙控器看電視。&ldo;好了吧。&rdo;遙遠說。譚睿康不吭聲，埋頭給遙遠輕按他的腳踝，遙遠聞到刺鼻的藥油味，腳踝處熱了起來，譚睿康的動作很小心，說：&ldo;你看電視，別管。&rdo;遙遠關了電視，拿過本書隨手翻了翻，說：&ldo;好了吧。&rdo;&ldo;好了吧。&rdo;&ldo;好了……&rdo;譚睿康起身的時候，遙遠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譚睿康低頭研究遙遠的腳，說：&ldo;可能還不行，藥房推薦的，這油效果沒有藥酒好。&rdo;譚睿康要再坐下，遙遠忙道：&ldo;別！就這樣吧。&rdo;譚睿康道：&ldo;晚上再來次，要一直捋，捋多就好了。&rdo;譚睿康去洗手，遙遠想了想，說：&ldo;哥，謝謝。&rdo;那聲&ldo;哥&rdo;叫得十分生硬，&ldo;謝謝&rdo;也頗不自然，譚睿康在浴室裡洗手，沒有回答，估計是沒聽見。遙遠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譚睿康自己去吃飯，也沒有打擾他，中途把畫冊從他懷裡抽走，給他蓋上空調被，遙遠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聽見趙國剛回來了，譚睿康小聲告訴他遙遠的事。趙國剛看了一眼，過來把睡到一半的遙遠抱起來，抱進房間‐‐遙遠就像小時候等父親下班回家，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睡著時一樣，貓一樣地下意識倚著趙國剛的臂彎。翌日是週日不用上課，遙遠一臉懨懨，坐在沙發上打呵欠，趙國剛去找人拿了藥酒回來，親自給遙遠上藥。趙國剛的藥酒很夠力，手勁也很夠力，一抹下去，遙遠登時鬼哭狼嚎的，叫道：&ldo;啊‐‐&rdo;趙國剛不耐蹙眉看著遙遠。遙遠訕訕笑了笑，趙國剛又一下抹下去，遙遠鬼叫道：&ldo;我的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