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遙遠說。譚睿康點了點頭,說:&ldo;睡夠了嗎,小遠。&rdo;遙遠道:&ldo;嗯,我去做早飯吧,你吃什麼。&rdo;譚睿康道:&ldo;哥給你做。&rdo;遙遠的腳還有點痛,他到餐桌旁坐下趴著,譚睿康去給他做早飯。以後怎麼辦?遙遠反覆思考這個問題,譚睿康會裝作不知道麼?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這樣?雙方都把昨天晚上的事當做一個夢?如果真能這樣說不定也挺好,不過得保持距離……不能抱他碰他,遙遠知道譚睿康覺得同性戀噁心,但無論如何不會覺得他噁心。他既感動又難過,那是他們早就埋在彼此生命深處的默契,難過的是譚睿康的反應,令他根本找不到半點逃離的藉口。遙遠寧願譚睿康躲著自己,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走了,然而他沒有,他要和遙遠一起面對這件事。遙遠連躲都沒處躲去。譚睿康把早飯做好拿出來,說:&ldo;哥今天要去汕頭一趟,那邊有個老闆想買咱們的燈。&rdo;遙遠說:&ldo;幾點去?多少支?&rdo;譚睿康:&ldo;7點就走,十萬支,哥儘量早去早回,下午五六點就回來了。&rdo;遙遠道:&ldo;你別開車了,叫個司機送你去吧。&rdo;譚睿康笑道:&ldo;不礙事,睡夠了。&rdo;他的樣子有點疲勞,早飯擺出來,遙遠確實也很餓了,在想說不定這事就算揭過,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片刻後,譚睿康說:&ldo;你在家裡上上網,別胡思亂想,沒什麼的,也別出去了。&rdo;遙遠:&ldo;嗯。&rdo;譚睿康又道:&ldo;說出來就好,總有辦法解決,哥這幾天先去忙好公司的事,回家陪你。&rdo;譚睿康收拾了桌子,去拿了西裝準備上班,遙遠呆呆地坐在桌前,看著那杯茶。譚睿康走過來,一手挽著西服外套,一手手指捋起遙遠的額髮,湊上來,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遙遠抬眼怔怔看他。&ldo;小遠,哥哥愛你。&rdo;譚睿康說:&ldo;一切都能解決的,別鑽死衚衕。我儘快回來。&rdo;譚睿康走了,遙遠趴在桌上,心情從所未有的安靜,他覺得自己好像又不愛譚睿康了。當天他連電腦都沒開,就坐在家裡看電視,翻出碟片,看了下千與千尋,又看美國的大片,看哈利波特,看得頭昏腦脹。每次他看到電影裡的愛情片段時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大家都有戀愛談,只有他是寂寞的。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就開始睡覺,半睡半醒,午飯也沒吃,譚睿康四點多就回來了,買菜給他做飯吃,兩人說了點公司的問題,遙遠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協助譚睿康完成了一個決策,譚睿康沒再提同性戀的事,於是晚上早早睡覺。遙遠整晚上都睡不著,快神經衰弱了,半夜爬起來上網,找同志網站看,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聽見譚睿康在隔壁說:&ldo;小遠,你還沒睡覺?&rdo;&ldo;馬上睡。&rdo;遙遠答道,把qq關了,躺上床去翻來覆去地想。數天後,他的心情舒服了許多,覺得沒有這麼難堪了,譚睿康始終留在家裡,不多話,也沒有給誰打電話,就像當年趙國剛離開家去結婚的時候,譚睿康只是陪著他,家裡有他在,遙遠逐漸安心下來。譚睿康躺在沙發上看書,看遙遠出來,說:&ldo;吃色拉麼?&rdo;遙遠道:&ldo;我自己來。&rdo;遙遠去拿色拉吃,注意到譚睿康買了不少書,應該是前幾天去買的,都是關於心理問題和同性戀的。這些他都看過了,佛洛依德的《性學與愛情心理學》,英國作者的《性心理學》,《神經病心理學與同性戀》等等。遙遠拿著色拉過去,給譚睿康餵了口,說:&ldo;我沒有艾滋病的,濫交才有艾滋病,我從來沒跟男人上過床。&rdo;&ldo;知道。&rdo;譚睿康笑了起來,說:&ldo;有也不嫌棄你。&rdo;遙遠拿過一本書翻了翻,他知道譚睿康在積極地想幫他,令他恢復成一個正常人,遙遠十分領情,知道譚睿康是真心為他好,世界上再沒有別的人會像譚睿康一樣愛他了。書上畫了不少紅線,關於同性戀的一些詮釋,引申意義。遙遠看到男人認為自己是女人的性倒錯,孌童癖等等名詞與釋義,有種難言的羞恥與痛苦。自己的內心是男人還是女人?遙遠忍不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