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硯:&ldo;你一定得去麼?&rdo;蒙烽:&ldo;不去的話,它會躲在地下,那見鬼的玩意,一會就跑的沒影兒了,過個一段時間……又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出來……乖,把疫苗給我,聽話。&rdo;劉硯取出一手發著抖拆開抗體彈,把裡面的抗體溶液倒進玻璃管裡,放在他的手裡。&ldo;進去以後把它……擰開。&rdo;劉硯說。蒙烽道:&ldo;哦。&rdo;劉硯眼眶通紅,噙著淚說:&ldo;我以後怎麼辦?&rdo;蒙烽小聲道:&ldo;我永遠都在,永遠都……陪著你,你以後是英雄的……老婆了。都走吧,終於輪到老子了,差點……一世英名,付諸流水,走!教官!帶他們走!&rdo;劉硯道:&ldo;等等!!&rdo;鄭飛虎道:&ldo;快天亮了!走吧!&rdo;鄭飛虎把劉硯拖上車門,劉硯終於崩潰了,他發瘋地大嚷,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吼什麼,賴傑道:&ldo;劉硯!別哭!讓他安心地走。&rdo;鄭飛虎眼眶通紅,朝蒙烽比了個拇指,趙擎調轉基地車,在沙地上拖出兩道車輪印痕。喪屍群再次湧了上來,這一次它們避開了蒙烽&ldo;蒙烽‐‐!&rdo;劉硯大吼道,他幾次掙扎下車,蒙建國緊緊地抱著他,把他拖回車上,大吼道:&ldo;別這樣!劉硯!&rdo;&ldo;劉硯!&rdo;蒙烽艱難地站直身子,嚷道:&ldo;我愛你!爸!我也愛你!&rdo;劉硯死命掙扎,鄭飛虎緊緊抓著他。蒙建國倚著車廂,紅著眼咆哮,他近乎痛苦地大吼,操起機關槍,瘋狂朝外掃射追來的喪屍。蒙烽拖著腐爛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向裂谷。他一邊走,一邊&ldo;啊‐‐&rdo;&ldo;啊‐‐&rdo;地喊。&ldo;啊‐‐呀‐‐&rdo;&ldo;啊‐‐&rdo;劉硯聽到這聲音,心頭彷彿被萬根尖刺穿透,沒有人聽得懂,只有他明白,那是蒙烽在哭。蒙烽沒有淚水了,他嘶啞地大嚷,彷彿在宣告他贏了‐‐他終於找回了自己。更難過的是,他終究還是輸了‐‐再沒有機會讓他陪著自己的愛人,買個小房子,終身相伴。從出世的那一天起,他就註定不被命運眷顧。劉硯終於用盡所有力氣,衝出了車門。&ldo;停車!&rdo;蒙建國吼道。基地車停下,鄭飛虎要衝下車,劉硯倒退著走,滿臉都是淚水,拿起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短暫的沉默後,鄭飛虎,蒙建國,賴傑同時朝著劉硯敬了個軍禮。&ldo;祝你好運!再見!我親愛的劉硯!&rdo;決明帶著哭腔喊道。&ldo;再見!&rdo;劉硯喊道。蒙烽接近裂谷中央,剎那間所有喪屍停下,彷彿受到無形的召喚,朝著裂谷瘋狂地湧去。蒙烽一頭墜進了血肉的漩渦中。劉硯用盡全身力氣奔跑,越跑越快,朝裂谷的縫隙處一躍,落了進去。裡面一片通紅,孵化巢的中心點,一團紅色的水滴在發著光。蒙烽墜入最後一層橙黃色的膜內,橫握著裝滿抗體的玻璃管伸出手,劉硯墜了進來,頭上腳下的一個倒轉,撞進他的懷中,與他緊緊擁抱。劉硯看著蒙烽的側臉,伸出一手拈著玻璃管的另一端,蒙烽側頭注視劉硯,彼此同時輕輕使力。在那猩紅的,層層鋪展的星雲深處,傳來一聲溫柔的脆響,細微清澈,卻又蕩氣迴腸。玻璃管碎開,溶液飛濺,灑向病毒弦的血液核心。蒙烽注視著劉硯,彼此都沒有說話,他們的額頭抵在一起,雙手互相抱著。下一刻,紅核發出尖銳而恐懼的吶喊,血色的波紋盪開,夾著一絲綠色的絲流擴散。衝擊波掀飛了緊緊抱在一處的兩人,裂谷中央碎成六瓣,噴發出無數喪屍,二人被夾在血肉的洪流中直飛出來!沙漠中的大地裂開了它深邃的巨口,彷彿在不住嘔吐,噴出的鮮血與肉塊近乎紫黑,每一聲噴發都夾雜著天崩地裂的尖叫與哀嚎,紅光在空中飛散,繼而變得黯淡,消失。劉硯睜開雙眼,蒙烽的左臂,右腳已經完全腐爛了,胸膛上的肌肉化為汙水,現出森森白骨。&ldo;還活著麼?&rdo;劉硯輕輕拍了拍蒙烽的臉。蒙烽艱難轉頭:&ldo;怎麼又回來了?&rdo;劉硯:&ldo;想你了。&rdo;蒙烽:&ldo;我不行了……&rdo;蒙烽沒有呼吸,瞳孔渾濁,他拉著劉硯的手:&ldo;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