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rdo;劉硯道:&ldo;別去打擾他們。&rdo;林木森像是看見了怪物,一手指著劉硯身前戳了戳,剛喝完藥的蒙烽見勢頭不對,馬上黑了臉,朝他們走來。劉硯一手不易察覺,在身側輕搖,示意蒙烽別過來。&ldo;這個牧師。&rdo;劉硯道:&ldo;我現在沒法向你解釋,森哥。但我以人格擔保,以後你一定會覺得有他在很重要。&rdo;林木森道:&ldo;你的擔保值個屁!劉硯!我實在是太信任你了,你不聲不響就給我弄回這麼多人!你現在給我聽著……&rdo;&ldo;我覺得劉先生說的有一點道理。&rdo;胡珏道:&ldo;森哥,您之前剛出發的時候有多少人,能告訴小弟麼?&rdo;林木森沒回答,胡珏又道:&ldo;多點人總是安全點,這一路過去,又不知道能活下多少。森哥請先息怒,劉硯確實有點一廂情願。&rdo;劉硯使了個眼色,胡珏說:&ldo;現在能活著,不代表他們以後都能活下來。&rdo;林木森道:&ldo;你的意思是,先留著觀察?&rdo;胡珏說:&ldo;是,多點可以篩選的人,讓他們訓練,最後留下的一定是精英。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們的表現……包括我自己,我是認真的,希望為團隊作出貢獻,請您給我這個機會。&rdo;&ldo;嗯。&rdo;林木森暫時被說服了,他的心思,劉硯與胡珏都很清楚‐‐下次碰上喪屍時,林木森一定會扔下某些他覺得拖了後腿的人墊背。&ldo;讓他們別出岔子。&rdo;林木森低聲道:&ldo;劉硯,這些人裡,任何一個闖禍,就由你負責。&rdo;劉硯道:&ldo;明白了,出差池的話不用你動手,我會負責解決。&rdo;林木森道:&ldo;知道就好。&rdo;說畢轉身上車,朝遠處喊道:&ldo;七點開車!你們的車不能跟著走,汽油不夠!所有人收拾東西,每人限帶兩公斤,上貨櫃車!&rdo;劉硯鬆了口氣,胡珏喝完紙杯裡的藥,低聲道:&ldo;他的儲備很夠吃,是麼。&rdo;劉硯道:&ldo;你看他開口問時,我告訴他七十三人,起初他根本沒有表示任何異議……證明儲糧絕對夠這些人吃。我認識一個給他管倉庫的女孩,她告訴我,林木森的儲備夠一千個人吃上兩年……&rdo;胡珏點了點頭。&ldo;這裡只有一百人。&rdo;胡珏道:&ldo;每人每天消耗一斤糧食,每天只要一百斤……你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被趕走麼?&rdo;劉硯:&ldo;這些都是蒙烽和張岷出生入死,幫他從喪屍潮裡搶回來的,從路邊的城鎮商店裡,拿命去冒險換來的……你看這些貨櫃,光是乾麵粉就起碼有幾十噸,還不算大米和掛麵條,還有沿途搜刮的那些……現在分開,別跟我說太多話,他已經不太喜歡我了。&rdo;2012年8月30日。我們在湖南的最南處短暫停留一天後再次啟程。招收了七十三名倖存者,放棄了三十六名感染者。生命探測儀沒有再顯示生存跡象。林木森下令繞過所有大城市,只在村鎮旁邊落腳。一位名叫吳偉光的牧師帶著六名初中生加入了我們,他們和決明差不多大,令車隊裡熱鬧了不少。牧師在喪屍潮裡救下了十名只會添亂的初中生,目送他們其中的四名離開人世,並祝福他們在天國過得安好,努力說服其他小孩子樂觀地活著。這或許正如我現在做的決定,讓七十三名倖存者全部留下。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是錯,只有時間能證明一切,命運飄渺而遙遠,正如那位獨自走上旅途的,帶著一本詩集,一個枕頭的做夢者。 遷徙隨著一路向北,九月,天氣終於真正涼了下來,氣溫降到17度,幾場秋雨後,倖存者們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在張岷的堅持下,每天傍晚他們都在路邊停靠。夜間則再次上車,日夜兼程朝北趕去。誰也說不清楚什麼時候會徹底停下來。沿途風吹草黃,秋長天闊,大到城鎮,小到加油站,停靠島,只要車隊停下,見到的都是喪屍。它們或在野外遊蕩,或在建築物上走下,緩慢地趕向呼嘯而過,永遠不可能追上的活動車隊。偶爾幾次生命探測儀響起,都在距離國道數公里外的大城市裡,林木森以不安全以及食物不夠為由,拒絕了一切關於搜救的提議。所有最早跟隨他撤出化工廠的人心裡都清楚得很‐‐那些儲備已經足夠吃了。況且林木森在路上只要看見加油站與小型城鎮就下令停車,將補給搜刮一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