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劉硯‐‐!&rdo;蒙烽發狠大吼。&ldo;繫上防彈衣!戴頭盔!&rdo;賴傑吼道:&ldo;雙手護住頭臉‐‐!&rdo;劉硯雙手護著頭頂躲進車下,到處都是紛飛的羽毛與槍響,他覷機衝進車內,丟擲武器箱,譁一聲覆蓋式頭盔散了滿地。四名隊員從不同方向衝至,就地一打滾撿起頭盔戴上。所有直升飛機竭力拔高。高處處發出慘叫,鳥雀循著未曾關好的後艙門衝進艙內,碰砰亂響,有人墜下空中,還未落地便被千萬只飛鳥撕成碎片!劉硯怔怔望向車外,那時間山林中被病毒感染的鳥類已經匯聚成一股恐怖的洪流,衝向天頂!蒙烽與賴傑各操縱一把噴火槍,剎那烈火漫天,噴向山谷高處。飛在最後的一架直升飛機發出砰然聲響,頂端引擎爆炸,撞在山岩上發出一聲巨響,化成滾滾燃燒的火球墜下山谷。&ldo;當&rdo;的一聲巨響,環形音波擴散,掃飛了天頂密密麻麻的飛鳥,緊接著九輛直升飛機通體釋出電壓,破空飛去。最後一輛運輸機要降落,鳥群轉而撲向平臺,從四面八方衝向直升飛機,到處都是橫飛的破碎血肉與羽毛,賴傑朝駕駛員吼道:&ldo;別管我們!你快走!&rdo;劉硯一按遙控器,啪一聲連環電流清掉車體周圍的喪屍飛鳥。賴傑不住大喊,隊員們朝著基地車回援。劉硯發著抖迅速翻出一個收音機的電路板,接在蓄電池輸出口上,幾下纏好黑膠布,擰開電流。喇叭裡傳出持續的尖銳聲音,就像在舞臺上麥克風開啟時,那令人頗不舒服的尖鳴聲。&ldo;營‐‐&rdo;的一陣在耳鼓內迴盪。劉硯將功放調到最大,一擰蓄電池,嗡的一聲尖鳴,頻率高得刺耳。&ldo;你在做什麼!&rdo;蒙烽吼道:&ldo;開線圈!&rdo;&ldo;太多飛鳥了!線圈沒效果!&rdo;劉硯大聲答道,手指緩慢擰動調頻旋鈕,外面是暴雨般的撞擊聲,一陣比一陣急促,一陣比一陣大,窗玻璃在鳥群猛烈的撞擊下瘋狂震撼。運輸機在千萬只鳥雀的飛撲下離地,轉向東南要離開山谷,卻在鳥雀的瘋狂撞擊下傾斜了一個角度。瞬間螺旋槳刮中一片山岩,砰的一聲旋軸斷裂,呼呼打著旋飛向平臺。&ldo;臥倒‐‐!&rdo;蒙烽竭力吼道。四人同時一個飛撲臥倒,直升飛機撞山爆炸,化作驚天動地的刺眼火球,氣浪卷著螺旋槳飛來,擦著他們頭頂飛過平臺,釘在側峰上。嗡嗡嗡的電流聲越來越響,漫天鳥雀失去了目標,同時從各個方位撲向平臺!劉硯手指發著抖,電流聲頻率終於對上,尖銳電流響徹耳鼓,在山谷中迴盪。緊接著鳥雀發出嘶啞的難聽嚎叫,譁一下朝四面八方飛散。一瞬間,漫天喪屍鳥群就那麼散於無形,空曠平臺頂上,唯有基地車的電流聲刺耳鳴響。三秒後,劉硯關了擴音器,四周安靜了。&ldo;說實話,我覺得這次……你能升官的機率實在不大。&rdo;蒙烽喘息著道。賴傑搖搖晃晃起來,解下頭盔,無奈道:&ldo;我他媽就是個萬年墊底的命,差點連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裡了。&rdo;他們面對一望無際的山林。灰白天空下,漫山滿谷的喪屍,直升飛機墜毀,其餘所有飛機隊伍都已離開。唯有這麼一座孤立無援的平臺,猶如喪屍潮中的孤獨海島。 突圍&ldo;補給是剛到手的。&rdo;劉硯道:&ldo;有五公斤tnt炸藥,兩萬發六挺哈其凱斯機槍子彈,螺旋霰彈改良裝五千發,手雷一百二十枚,nato槍彈十二匣,通用手槍子彈……&rdo;&ldo;……定位地雷十個,微型核彈一枚,所有機械裝置運轉正常,報告完了。&rdo;&ldo;能再聯絡上總部不?&rdo;聞且歌朝山下眺望。&ldo;毀了。&rdo;賴傑說:&ldo;你看訊號發射塔。&rdo;一側山頭,訊號發射塔歪歪斜斜攔腰折毀,蒙烽朝山下看,開口道:&ldo;喪屍越來越多了,附近城市裡的都在朝這裡聚攏。&rdo;賴傑坐在彈藥箱上,手指反覆摩挲自己下巴。&ldo;而且為什麼喪屍們都在朝這裡聚集呢?&rdo;賴傑眯起眼道:&ldo;我覺得這說不通,它們怎麼知道山裡有人?&rdo;蒙烽道:&ldo;這些喪屍很奇怪,你們注意到了麼?它們和從前的不一樣。雖然雜亂,但隱約在遵守某種秩序,沒有胡亂朝山上擠,就像在排隊一樣……就像自己知道,亂擠會掉下去。&rdo;至此眾人都是隱約覺得蒙烽說得有道理,這些喪屍裡說不定有個頭兒,否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