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傑：&ldo;算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罰你們，現在情況是這樣的。&rdo;賴傑把自己所見粗略說了一次，隊員們大概都知道了，那話顯然是對劉硯說的。&ldo;你覺得呢？&rdo;賴傑說。劉硯答道：&ldo;不知道。&rdo;賴傑：&ldo;你不是很有想法的麼？&rdo;劉硯不吭聲了。賴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知道劉硯在消極抵抗，他又看蒙烽，只覺氣不打一處來。賴傑沉聲問：&ldo;劉硯，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沒錯？&rdo;&ldo;他不是當兵的。&rdo;蒙烽忙道：&ldo;你不能用當兵的那一套要求他，劉硯，你別生氣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rdo;劉硯靜了片刻，轉身上車去。&ldo;下命令吧。&rdo;聞且歌說：&ldo;有喪屍過來？快來不及了。&rdo;賴傑靜了一會，說：&ldo;蒙烽你去看看儀器是怎麼回事。&rdo;話音未落，劉硯下車扔過來一張地圖，上面是紅筆圈出的大致範圍以及幾個箭頭。蒙烽問：&ldo;你確定麼？最好再核實一下？&rdo;賴傑說：&ldo;劉硯，你得保證這個資料沒有差錯。&rdo;劉硯沒鳥他，再次轉身上車，摔上車門。賴傑一手毫無意識地在空中晃了晃，李巖馬上去掏了個罐頭遞過，賴傑朝著地上狠狠一砸，出了口長氣。&ldo;蒙烽。&rdo;賴傑問：&ldo;你有什麼好的主意？&rdo;蒙烽看一會地圖，又看山下。&ldo;我們的炸藥不夠。&rdo;蒙烽道：&ldo;微型核彈用掉了，就算有也不能用在這裡，首要的任務是把人全轉移出去。&rdo;&ldo;很好。&rdo;賴傑道：&ldo;按這個路子來，山頂適合當停機坪。現在抓緊時間把訊號發射器裝上對面山頭的訊號塔，呼叫總部來把人全部接走。&rdo;蒙烽緩緩點頭，說：&ldo;山下的通道全部炸掉，讓山體塌方。&rdo;聞且歌道：&ldo;但總部把人接走了以後，我們怎麼撤退呢？山下一定全被喪屍包圍了。你該不會想讓機器貓把車改成直升飛機……&rdo;&ldo;我沒這個本事。&rdo;劉硯在擴音器裡冷冷道。&ldo;讓直升飛機把兩輛車吊走。&rdo;賴傑伸出食指在頭頂轉圈圈，嘴巴&ldo;嘟嘟嘟&rdo;模仿螺旋槳的聲音：&ldo;現在開始，都去幹活，聞弟裝訊號發射器通知總部，蒙烽去裝炸藥炸山路，李巖去把吃的分給他們。&rdo;蒙烽進去取雷管，他們在登封用掉近八成，剩下的沒多少了。賴傑又道：&ldo;留條小路，以防萬一。&rdo;劉硯面無表情，看著螢幕發呆，地圖二十公里外，到處都是光點。賴傑坐在車後抽菸，直到天已全黑，聞且歌回來了，山下傳來爆炸聲，大地陣陣震動。蒙烽拿了吃的進來放在工作臺上，說：&ldo;吃飯了，給我點你發明的那種鐵釘炸彈。&rdo;劉硯說：&ldo;架子上，自己拿，剩下二十個了。&rdo;蒙烽取了炸彈下車去，在山路上每隔百米埋下一個地雷。長夜來到，峰巒頂部，不少人紛紛點起蠟燭，在山風裡忽明忽滅地搖晃，彷彿一場盛大的祈天祭禮。他們相攜慟哭，祈禱他們死在蒙烽槍口下的親人安息。聞且歌單膝跪在地上，身前圍了一群小孩。&ldo;別哭，都別哭。&rdo;聞且歌說：&ldo;大哥哥變個魔術給你們看。&rdo;劉硯轉頭朝車外看去，聞且歌就像名舞臺上的英俊魔術師，左手舉著根狗尾巴草，右手手指碰了碰它毛茸茸的頭，狗尾草嗶嗶嗶地開始叫。小孩子們笑了起來，有人伸手來碰，狗尾草不叫了。聞且歌：&ldo;？&rdo;他自己碰了碰狗尾草，狗尾草嗶嗶地叫了。小孩子們：&ldo;？？？&rdo;他拿著草，讓小孩子們依次來摸，狗尾巴草不住發抖，邊抖邊嗶嗶地叫。劉硯蹙眉想不通，小孩子們紛紛被逗得大笑，最後聞且歌笑了起來，嘴唇一動，亮出壓在舌底的小短哨子。&ldo;切‐‐&rdo;小觀眾們大笑著作鳥獸散。劉硯無奈搖頭莞爾。黑夜裡，賴傑在幾千根蠟燭跳動的微弱火光中經過，挨個檢查倖存者們的情況，記錄他們的名字。劉硯問：&ldo;你剩幾條命？&rdo;&ldo;關你屁事。&rdo;蒙烽翻了個身，面朝牆壁睡了。李巖躺在隔壁上鋪的床上，玩著一把小刀，說：&ldo;頭兒有點神經質，你別和他一般見識。&rdo;劉硯道：&ldo;我知道。&rdo;李巖說：&ldo;你知道老小的事嗎。&rdo;劉硯：&ldo;被吃剩一個頭的技師？&rdo;李巖哭笑不得：&ldo;誰說的？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