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知道琳達問完了，於是他攤在沙發上，大聲地背書一樣，主動開始說他與陸少容的愛情羅曼史。他大言不慚道：&ldo;我們從四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是我的唯一……&rdo;琳達道：&ldo;你們過得挺浪漫的。很可愛的桃花魚。&rdo;陸少容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上前把茶几上的咖啡杯收走，又隨手扯了張紙巾擦乾淨桌上的菸灰以及咖啡漬。琳達驚呼一聲，打斷了展揚的背誦，道：&ldo;這這這……它怎麼了？&rdo;陸少容急忙從廚房裡跑出來，見到琳達擔心地看著魚缸，琳達問道：&ldo;它吃多了嗎？&rdo;魚缸裡，大的桃花魚假裝翻白，肚子朝上，在水面上飄來飄去。陸少容解釋道：&ldo;這隻叫揚揚，它太無聊了……最近一直很喜歡這樣，被小的那隻欺負幾下就開始裝死。&rdo;小桃花魚游上去，用嘴巴推了它半天，把大桃花魚推得翻過來，大桃花魚擺了擺尾巴，若無其事地跟著小桃花魚遊走了。琳達：&ldo;……&rdo;陸少容道：&ldo;揚揚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薄弱，所以經常鬧彆扭。&rdo;琳達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展揚惱火道：&ldo;說誰？&rdo;陸少容笑道：&ldo;我說它，不是說你。&rdo;展揚&ldo;唔&rdo;了一聲，示意陸少容過來，陸少容卻不知琳達還要調查什麼，便道：&ldo;要去浴室……參觀參觀麼？&rdo;展揚充滿威嚴地命令道：&ldo;寶貝豬，快過來老公這裡！&rdo;陸少容只得坐到展揚身邊，男調查員的任務並不多，通常長期在美國生活的人都習慣於政府的辦事方式，他對展揚也沒打算套出什麼話來，只聽著他海闊天空的一通胡侃。琳達結束了她的詢問，便等於這次調查接近尾聲了。展揚道：&ldo;我們可以領結婚證了麼？&rdo;琳達溫柔地笑道：&ldo;還沒有，接下來還要問兩位一些例行公事的小問題。&rdo;展揚蹙眉，伸手攬住了陸少容，道：&ldo;這麼麻煩？&rdo;陸少容優雅地用中文道：&ldo;擦，耐心點。&rdo;琳達忍著笑，翻開一本小本子，道：&ldo;這些問題需要兩位分別回答，私下請不要用中文交流，我們就不錄音了。&rdo;陸少容知道這是放寬標準，笑答道：&ldo;好的。&rdo;琳達問：&ldo;您的另一半……生日是幾月幾日？&rdo;陸少容想了想，道：&ldo;我記得你是8月13日？獅子座的……&rdo;展揚：&ldo;……&rdo;琳達又問：&ldo;展先生，您知道您的另一半生日是什麼時候？&rdo;展揚：&ldo;他是巨蟹座的，這我知道。&rdo;陸少容尷尬了，片刻後道：&ldo;我……七月十五，巨蟹座。&rdo;他想起去年，八號風球肆虐，自己被解僱，片刻後用中文笑道：&ldo;我生日當天剛和前男友分手，混了一個多月……颱風過境，被炒魷魚，後來回家接到你的電話，讓我來紐約，和你結婚。我的印象很深刻。&rdo;展揚道：&ldo;你為什麼不早說？&rdo;陸少容笑了笑，摸了摸展揚的頭，展揚伸出手指，滿臉不樂意地戳了戳陸少容。琳達又問道：&ldo;您的另一半喜歡吃什麼食物？&rdo;陸少容道：&ldo;他喜歡吃冰淇淋。&rdo;展揚點了點頭，答道：&ldo;他喜歡吃……&rdo;‐‐卡殼了。展揚：&ldo;……&rdo;陸少容：&ldo;……&rdo;展揚腦袋上燈泡叮地一亮，終於想起來了：&ldo;蛋撻！葡式蛋撻！&rdo;陸少容嘴角抽搐，琳達笑問道：&ldo;是麼？&rdo;陸少容道：&ldo;是的，小時候很喜歡吃蛋撻，現在還喜歡吃薯條……&rdo;展揚瞬間就毛躁了，直接說聲&ldo;對&rdo;不就應付過去了麼？又搞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展揚道：&ldo;那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垃圾食品！全是澱粉和熱量……&rdo;陸少容哭笑不得道：&ldo;所以他不讓吃。&rdo;展揚道：&ldo;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這是我愛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