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替殿下喝了。&rdo;文士說。段嶺敬酒,那文士便替蔡閆一飲而盡。彼此都處於漫長的沉默中,文士也覺得有點不對了,朝蔡閆問:&ldo;殿下,不舒服麼?&rdo;蔡閆只想馬上離開這裡,勉強道:&ldo;被冷風吹了,有點……鬧肚子。&rdo;真是難為你了,現在還編得出理由,段嶺見到蔡閆,甚至無暇多想,憤怒壓倒了他的理智,只想再刺激他幾句,轉念間正想說話時,外頭倏然一陣喧譁。&ldo;別讓他跑了!&rdo;鄭彥的聲音道。段嶺:&ldo;……&rdo;阿木古回來了!這是段嶺的 試探郎俊俠在黑夜中翻身上馬,於數人目送中匆匆離去。四人裡頭,只有鄭彥最是狼狽不堪,明明沒他的事,卻跑了一晚上,又是泅水又是受傷的,跳了兩次江。&ldo;去我家包紮一下吧。&rdo;段嶺說。鄭彥&ldo;唔&rdo;了聲,顯然在思考。段嶺見大家都不在狀態,本來最應該晃神的是自己才對。武獨還是正常的,昌流君與鄭彥卻像在夢遊一般,段嶺又拍拍昌流君,說:&ldo;哎,昌流君?你沒事吧?&rdo;&ldo;別理我了!&rdo;昌流君抓狂道。今夜昌流君顯然驚嚇過度,走路都走不穩了,先是牧磬被綁架,提心吊膽了大半夜,接著又是太子成了人質,最後阿木古臨走前,還丟擲了一個驚天霹靂,導致他現在處於極度的震撼之中。然而他什麼也沒問,回府後,馬上去朝牧曠達回報。段嶺先是醉酒,事態又變得太快,在江邊吹了快半個時辰的風,現在清醒過來了,才開始後怕。須得馬上整理資訊,今夜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進了家門,段嶺便去找藥,鄭彥則自顧自坐下,說:&ldo;來點酒。&rdo;段嶺覷隙摸摸武獨的胸膛,武獨點頭,示意東西還在,說:&ldo;我去府裡頭弄點酒與他喝。&rdo;鄭彥打著赤膊,武袍搭在腰間,露出一身白皙肌肉,仍沉浸在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