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暈倒了。紫珏在後門處喘了半天,又痛又難過,伸手拉開門,曹真大驚道:&ldo;怎麼了!&rdo;紫珏見是曹子丹,正嚇得轉身想逃,卻被子丹拉住,關切道:&ldo;誰打你了?&rdo;曹真怒火難以遏制,道:&ldo;呂奉先打你了?!&rdo;紫珏痛苦萬分地點了點頭,曹真把他抱在懷裡,氣得紅了眼,不停摸他背脊,道:&ldo;罷了,先跟我來,去找小喬,快!&rdo;&ldo;???&rdo;紫珏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已被曹真拖了上馬,一路朝木容巷疾馳而去。阿斗拉著呂布的手,道:&ldo;曹真等著……&rdo;&ldo;???&rdo;阿斗與呂布跑到後門外,看著空空蕩蕩的長街,疑道:&ldo;靠!曹真呢?跑哪去了?&rdo;阿斗哀嚎道:&ldo;你們這群不聽指揮的笨蛋!&rdo; 共襄盛舉明月高懸,所有人到齊。灃水北岸:趙雲,姜維。灃水南岸:甘寧,司馬昭,呂布。橋上:曹真。眾人傻眼,兩個衣服全然一樣,外貌相近的阿斗站在橋中央。灃水橋搖搖欲墜,堆了無數圓木。橋中央,抓狂的阿斗大聲咆哮道:&ldo;哪裡來的傢伙--!給老子站住--!&rdo;紫珏放聲尖叫,在橋欄上篩糠般嚇得發抖,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岸畔皆是敵人,阿斗咬牙切齒,踏上橋欄一路來追。&ldo;站住!&rdo;阿斗的叫聲令紫珏膽寒。紫珏閉上雙眼,朝灃水跳了下去,趙雲一聲大吼:&ldo;莫追了,阿斗!&rdo;阿斗見到這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倌,怒得不顧一切,伸手去死死揪住紫珏衣領。一腳踏空,紫珏在前,阿斗在後。兩人遙遙飛出了灃水橋,時間靜止。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裡,所有人心念電轉,同時作了一個人生中十分重要的決定。趙雲--(掉河了,救!)呂布--(掉河了,救回來再說!不能讓趙子龍搶先!)司馬昭:(紫珏不能落在他們手裡,射斷橋索,製造混亂,趁機搶人!)甘寧:(格老子滴,救人?倆小子一模一樣,救錯咋辦?)姜維:(師父救阿斗,司馬昭定會放箭,我搭箭射司馬昭!)曹真:(兩個劉公嗣?!方才與我一路來的是假貨?!不管了,先救!)一個時辰前,午夜:木容巷兩側架起巨大火盆,烈火映紅熙攘的長街,病人排著長長的隊伍,人頭湧動,彷彿在等待著巫女蒞臨,舉行什麼神秘的儀式。馬車停在木容巷後。曹真滿頭大汗,氣息不繼,把小喬抱上車來,紫珏放下車簾,一張臉已是慘白。&ldo;我……實在是輕敵了。&rdo;曹真喘了半晌,拉著紫珏的手,借力爬上馬車。他做夢也想不到小喬竟如此厲害,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自己驟然動手,要把她打昏過去那時,小喬意識到不妥。散花釘丟擲,封住自己脖頸,肋下,臂彎等處的穴道,令這大將軍險些在女人手裡翻了船。所幸曹真拼著最後一點氣力,以掌刀切在她後頸,令她暈了過去。華佗的徒弟當真不能小覷,曹真吩咐馬車朝城門處開,一面倒在坐席上,不停地喘氣,銀針從他頸後穿進去一半,紫珏看得害怕,伸手小心把它拔了出來。曹真看了躺在對座上的小喬一眼,轉頭問紫珏道:&ldo;公嗣,你好些了?這就帶你出城。&rdo;紫珏明白了,今夜原來他們都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公嗣究竟是誰?司馬昭從未與自己說過,只道他長得像溫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紫珏略一沉吟,便笑著&ldo;嗯,嗯&rdo;幾聲。銀針拔光,曹真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臂,笑道:&ldo;怎這般安靜了?&rdo;馬車內昏暗無比,他直至現在還未搞明白,那不是阿斗。若換了阿斗,手上拔針,嘴裡定會巴拉巴拉說個沒完……當然,曹真與他相處時日極短,只當作平時未曾真正瞭解這小流氓。紫珏看曹真十分疲憊,體力未復,便拉起曹真的手臂,讓他搭在自己肩上。曹真不自在地顫了顫,便不再掙扎。兩人靜靜倚在一處,紫珏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把帶血銀針夾在書裡,曹真藉著昏暗光線,看到書,只以為那是《青囊經》,道:&ldo;你還隨身帶著。&rdo;紫珏微微抬起頭,看了曹真一眼,又別過頭去,把書收進懷裡。曹真只覺&ldo;阿斗&rdo;今夜自被呂布踹了一腳後,便奇怪得很,恍惚變了個人似的,沉思良久,終於想通。曹真想說點什麼來安慰他,忖度許久,終找不到合適的詞。紫珏把頭依在曹真肩上,許久後曹真吁了口氣,摸了摸紫珏的頭,道:&ldo;溫侯非是良善,來日……&rdo;說到此處便卡殼了,來日如何?來日為你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