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點了點頭,知道曹彰就是前番去東吳時,莫名其妙死在啞巴手下的打醬油短命鬼,遂笑道:&ldo;你留在這兒,他們可就少了一員猛將了。&rdo;曹真沉默了。阿斗知道他心中在想何事,停了手,道:&ldo;曹子丹,我是真心待你好,從前老欺負你,看你這脾氣和師父差不離,應該也從來不記仇,就算了吧。&rdo;&ldo;我不想你回去送死,敵也好,友也好,你先留下來吧。&rdo;阿斗搬著椅子,轉到曹真面前,看著這年輕將軍長期鍛煉出的結實腹肌,嚥了下口水,道:&ldo;總之你別管了。&rdo;曹真聽到這話,心內正七上八下,忽見小流氓原型畢露,一時全沒了感動,哭笑不得道:&ldo;以子建脾性,不日便要遣人贖我回去,皇兄亦知我是出了名的硬骨頭,不會降你的。&rdo;&ldo;說不定過幾天,洛陽便有來使。到時……罷了,生殺之權,俱在你手。&rdo;阿斗看了曹真一會,不再吭聲,只仔細為他上藥。曹真或是覺得有點愧疚,抬眼望向房內茶案上一隻球,岔開話題笑道:&ldo;那是鞠?&rdo;阿斗眼也不抬道:&ldo;蹴鞠,孫亮病剛好,做來給他鍛鍊身子的,踢來踢去,跟毽子差不多。&rdo;&ldo;那又是何物?&rdo;阿斗瞥了床後一眼,茫然搖頭。二人目光落在床邊的兩個木圈上,那木圈直徑一尺來長,打磨得十分光滑,又上了漆,橫裡並列伸出,與地面平行,攔在正常人的腰部位置。阿斗笑道:&ldo;興許是掛帳子的,上回我和伯約研究許久,都不知道有啥用。&rdo;直至數日後,他才知這是何等邪惡東西。曹真點了點頭,阿斗又懶洋洋道:&ldo;救不救你在他,放不放卻在我,到時我把洛陽使者給斬了,反正曹家能給你的,高官厚祿,一樣不少,但也絕對不會放你回去。&rdo;這話軟硬兼施,曹真不由得心頭凜然,阿斗說似隨意,話中卻有股自然而然的王八氣,阿斗認真道:&ldo;我和曹丕比怎樣?&rdo;曹真沉吟片刻後道:&ldo;你……很好。&rdo;他臉上微紅,呼吸不禁急促了些許。阿斗誠懇看著曹真雙眼,答道:&ldo;哦。&rdo;曹真想了想,又道:&ldo;為將者……一生之願,唯跟明主。&rdo;阿斗手指摸了摸曹真赤裸的胸膛,笑道:&ldo;良親擇木而棲吶!&rdo;曹真艱難地作了個吞嚥的動作,道:&ldo;對……然而為兄……公嗣,你……這藥。塗好了?莫亂摸……&rdo;&ldo;你……&rdo;阿斗摸完曹真胸膛,手指捏著曹真左胸前那豆,來回揉捻,曹真說話說到一半,氣喘吁吁,還未反應過來阿斗已經不是在塗藥,漲紅了臉,道:&ldo;這處……無淤青,不……&rdo;阿斗拋了藥盤,爆出一陣大笑,忙不迭地逃了,曹真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一回,要起身去追,把話說完,又苦於赤著半身,胸前受阿斗撩撥,胯下早已起了反應。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短褲,唯有滿臉通紅地繼續坐在椅上苦等。涼風吹來,曹真悲摧地打了個噴嚏。曹真所料不差,翌日諸葛亮便接到了來自洛陽的信,近十天後,曹丕派出了他的來使。自從漢軍越過秦嶺,並取得長安之戰大捷後,兩國便以潼關為界,涇渭分明地把關中平原割為兩半。諸葛亮一面源源不絕地從益州、漢中等地徵收糧草,集結軍隊,又一面朝河內士族世家投出了數千封秘函。魏軍新敗,士氣大挫,此刻向關中各大士族伸出橄欖枝,無異於對曹丕落井下石。外有大軍壓境,內有士族隱患,魏朝無將可用,曹丕終於迫不得已,再次啟用曹植,並請早已告老的張頜出山。而啟用曹植的唯一目的,便是不計一切代價,接回曹真。曹真對於大魏來說只是一員猛將,然而對於曹丕來說,卻是他皇位的根基,曹真繼承了已故曹操賦予的,武將監國的責任,又與曹植交好,更手握誅臣特權。曹真之於大魏,便如同甘寧之於東吳,他們都只對唯一的主公效忠,不參與任何派系之間的爭鬥。曹植當初未遭到流放,監殺的命運,除了七步詩外,更與曹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派曹植來接人,他一定會竭盡全力。於是曹植這次來長安,便肩負著四個重大使命,一:贖回曹真。二:與諸葛亮暫時議和,並透過對方言行來揣測蜀漢的下一步計劃。三:把使節團中的&ldo;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