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得好聽啊!&rdo;呂仲明差點就掀桌了,說:&ldo;你死是死了,投胎轉世,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還得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rdo;尉遲恭莞爾道:&ldo;你不會的,到了那時候,你就會覺得,和我的這段情,是很美好的事,你還可以再和別的人在一起,或是與你地位相當的仙靈神獸,又或是仙人。&rdo;&ldo;不‐‐&rdo;呂仲明忽然就有種天塌下來了的感覺,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不住揉眼睛,尉遲恭沒有答應他,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ldo;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別來招惹我呢。&rdo;呂仲明道。&ldo;你會懂的。&rdo;尉遲恭笑道:&ldo;以後再給你解釋,行麼?今天晚上就不提這事了。&rdo;&ldo;嗝兒。&rdo;呂仲明忽然打了個呃逆。尉遲恭哈哈大笑起來,呂仲明卻起身,賭氣道:&ldo;我去睡覺了。&rdo;尉遲恭道:&ldo;我找點水給你喝。&rdo;呂仲明不想理他,只覺得尉遲恭的脾氣比自己還要強硬,有時候全無原則,有時候又在某些事情上異常地堅持,包括對李靖的態度,以及對他和尉遲恭之間的感情等等。這夜呂仲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堵著,生平第一次發現,就算是高居食物鏈頂層的仙獸,也有無可奈何的事,人生,似乎也由不得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尉遲恭也沒來睡覺,呂仲明輾轉一會,忍不住又起來,偷偷跑到廳上去看,卻不見尉遲恭,院子外一行腳印,似乎出去了。去哪了?呂仲明穿好衣服出來,風雪籠罩了整個長安,金鱗還在尉遲恭身上,他依靠緩緩起搏的靈力,循著腳印走出去,尋找尉遲恭下落。雪夜裡道路敞亮,還未到深夜,不少坊間燈光溫黃,傳來笑聲。&ldo;嗝兒。&rdo;呂仲明還打著呃逆,追蹤到了平康里外,看到角落裡站著個人,正朝巷子內看,正是尉遲恭。尉遲恭也發現了呂仲明,忙小跑過來,一手抱著他,把呂仲明的手搓了搓,揣進自己懷裡。&ldo;你在這兒幹嘛?&rdo;呂仲明莫名其妙道。&ldo;噓。&rdo;尉遲恭示意他別說話,兩人在平康里的一條後巷等著,丹鳳樓後停著一輛馬車,似乎是皇宮的。呂仲明隱約猜到,尉遲恭應該是來幫羅士信打聽什麼訊息。果不其然,過了片刻,李元吉喝得醉醺醺的,從樓後走出來。把李元吉送出門的,還有一名身穿黑袍的高瘦男人,以及蒙面的公孫氏。就在那高瘦男人出現的一瞬間,呂仲明馬上感覺到一股強悍的仙力,這人絕對不是尋常之輩,旋即揪著尉遲恭一拖,兩人躲到馬車後去。尉遲恭微微蹙眉,呂仲明卻馬上示意他別吭聲,大氣也不敢出。&ldo;麻葛大人所言甚是。&rdo;李元吉笑道:&ldo;有空還請常來走動。&rdo;三人走到巷子口,只需再往前一步便會與呂仲明撞上,那被稱作麻葛的高大男人卻停下腳步,認真道:&ldo;只要陛下有意,自該常去,殿下慢走。&rdo;李元吉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馳走,呂仲明心臟狂跳,感覺到整個平康里都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制約著,自己生平只在兩個地方感受到這種近乎道域的結界,一是金鰲島碧遊宮中,那是教主的私人地盤,一切法術都不能侵入。另一處則是洛陽古寺林立的周遭區域,佛域驅逐了一切道法。白天來平康里時,還未發現任何異狀,晚上那男人在時,四周彷彿就籠上了無形的結界,且不須調動任何地脈之力,就連自己的兩個父親來長安時也沒發現……能有這種實力的仙人屈指可數,至少也是教主那一級的,究竟是什麼人?馬車馳近朱雀門,猶如壁虎一般,貼在車上的尉遲恭抱著呂仲明,躍下車來,馬車繼續進了宮中。&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呂仲明先問尉遲恭。尉遲恭攏著袖,說:&ldo;你睡覺的時候,秦瓊來過一次,聊了幾句,我心裡好奇,就來看看。&rdo;呂仲明眼皮底下居然有個這麼強大的高手,且不知在長安呆了多久,居然把所有人都瞞住了,簡直無法相信,站著驚魂未定,又問:&ldo;他們是什麼人?&rdo;&ldo;士信喜歡上那女孩兒。&rdo;尉遲恭解釋道:&ldo;是祆教的教徒,麻葛座前的聖女,你不知道?&rdo;&ldo;我半點也不知道……&rdo;呂仲明難以置通道:&ldo;不對,我說佛家怎麼撤走了呢,難道不是因為怕我爹?&rdo;他隱約感覺到一件極其危險的事,這人究竟是誰?這天地間的高手,不會突然就多出來一個的,莫非是元始天尊?但是不可能啊,元始天尊自己也是一教之主,沒事幹跑去創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