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上下掃視吳語杉,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您之前的裙子比較好看,不過黑色校服和斗篷也別有一番風味。”
吳語杉眨眨眼:“是嗎?”
她轉動眼珠將男人從上掃到下,從裡掃到外。
“嘖嘖嘖,”吳語杉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您是不是隻有一米六?”
男人立刻站直了身體:“胡說,我有一米八!”
吳語杉把玩著餐刀:“可是天國的十三道門通常都是六米左右,你這......似乎還不到四分之一吧?”
男人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威嚴的大門,在轉過頭時語氣開始結巴:“胡、胡說,我當然有一米六,我有一米六九!”
吳語杉搖著頭嘆息:“你的褲子拉鍊開啟了,不過不用慌張,沒什麼好看的,太小了。”
男人夾緊雙腿,將手杖杵在前面:“你、你這個蕩婦,你才多大,怎麼能對一位先生說這種話!”
“如果先生都是不到一米七,下面不到三厘米的蠢貨,那您的確很適配先生兩個字。”
她徑直走過男人身邊,剛準備開啟大門,一陣風拂過她的脖頸。
吳語杉微微側頭,手杖敲在了古樸巍峨的聖門上,那裡立刻出現一個深坑。
“無能狂怒。”這是吳語杉的回答。
她甚至沒有回頭,舉起雙手握住右肩上的手杖,左腳往後退一步,右腳往左跨一步。
轉身的同時雙手往前用力一送,緊緊抓著手杖的男人因慣性甩在了大門上,發出沉悶的噪音。
同時,第八道門開啟了,第七個房間呈現在兩人面前。
“奧羅拉小姐,您怎能作出如此輕浮的舉動?我們教你的東西這麼快就忘了嗎?”
兩位黑袍修女始終站在巨大房間的中央一動不動,故而沒有聽見前面那些房間發出的動靜。
“我叫吳語杉。”她糾正道,順腿踢開了昏迷且擋路的男人。
修女們對望一眼,神情嚴肅地開口:“您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優雅淑女的形象。”
吳語杉走到她們站立的宴會桌前,拉開柔軟的椅子,用力將她們按下去。
修女們猝不及防地陷入椅子中,她們的臀部和腿部佔滿了坐墊的部分。
“這樣坐著不舒服嗎?為什麼非要坐三分之一?還有,你們別總是把腰挺那麼板正,累不累?”
她的手上暗暗使勁,兩個修女的腰瞬間塌陷。
“啊......”修女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讓她們想睡一覺。
吳語杉走到第七道門前,推開進入第六個房間。
是那個舞臺。
地上還散落著一隻掙扎中掉下的芭蕾舞鞋。
聚光燈依舊打在舞臺中央,吳語杉走到聚光燈下。
她對著空空如也的一排排座位大聲說:“我說過,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哦。”
說完,她朝著燈光射來的方向扔出那把一直捏在手中的餐刀。
嘩啦——
燈應聲而碎,整個舞臺陷入永遠的黑暗。
吳語杉推開第六道門,裡面還是她離開時的景象。
鮮花、蠟燭、餐桌、餐具、沒有處理完的食物。
吳語杉伸出充滿力量的手臂掃了過去,將所有東西掃到地上,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堆垃圾。”她踩著碎了一地的瓷器走向第五道門。
同時不忘撿起一把菜刀。
她清楚,在門的那頭,有她並肩作戰的夥伴,她要解救她們。
粉色的大門被她推開,玩偶還保持著她離開時散落的模樣。
阿卷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輝,吳語杉難過地撿起她們。
她將她們小心翼翼地放進胸前的口袋:“我怎麼能把你們忘了呢......”
貼著吳語杉心臟的玩偶們再次發燙,彷彿在對她講:“我們知道你會回來,我們一直在等你。”
吳語杉發瘋似的用菜刀砍著粉色的帳篷、粉色的玩具、粉色的紗幔和粉色的牆壁。
爹的,為什麼從顏色開始就女男有別,為什麼女孩的房間就一定是粉色,男孩的房間就是藍色!
暴汗後的她終於發洩了一部分心中的苦悶,她堅定地走向第四道門。
那裡是書房,道貌岸然的書房。
男人的書房放滿了哲學和醫學,還有政治學。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