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快看看我的鼻子,鼻子有沒有事?該死的狗,那個女孩是它主人嗎?該賠我錢的!”
亞瑟罵罵咧咧,艾拉期期艾艾地開口:“亞瑟,她是我們的二女兒,當初被你送給聖母的奧羅拉啊!”
亞瑟誇張的嚎叫立刻停止,鼻子也不痛了,往姐妹倆這邊走來。
“奧羅拉?你真是奧羅拉?”他骯髒的鬍子、滿身的汗臭快讓吳語杉窒息。
“是的,聖母讓我回來了。”吳語杉憋著氣回答。
亞瑟將手開啟覆蓋在額頭上,插著後腰左右轉動,忽然放下手大吼:“狗屎,什麼倒黴運氣!
艾拉,我們真該去鎮上的教堂做個彌撒,最近太倒楣了!”
他忽而捏緊吳語杉的手臂搖晃:“你是被趕回來的嗎?是犯了什麼錯嗎?!”
阿卷不耐煩地低吼一聲,他才放開“女兒”。
“聖母死了。”
“你說什麼?”
達索琳、艾拉、亞瑟一家人都驚了。
“天吶,這簡直太荒唐了,聖母怎麼可能會死!那你見到耶穌了嗎?我們傢什麼時候才能有錢?”
達索琳小聲耳語:“之前有個紙飛機飛到我們門前,上面有對耶穌的不敬之語,最近我們家的確很倒楣......”
“噗嗤——”吳語杉沒忍住笑出聲,原來“你爹死了”,飛到了這家。
達索琳見到妹妹笑了,她也跟著笑起來,雖然姐妹倆多年未見,但絲毫沒有芥蒂。
反倒是亞瑟,他非常不滿意女兒們對他的無視,他可是這個家裡最高等的存在!
“艾拉,你看看你的女兒,如此沒有教養,一定是被聖母趕走的,還騙我們說她死了!”
煙從亞瑟的鼻腔冒出來,看起來很像一隻生氣的水牛。
吳語杉止住笑意:“聽說弟弟要上學?”
亞瑟忽然想起什麼,目光渴求地望著阿卷:“是啊,鎮上開了教學班,只需要二十枚銀幣就能上。這條狗......”
“狗是聖母給的,她雖然死了,但這隻狗承載了聖母的意志。您應該感謝姐姐阻止你剛剛的愚蠢舉動,否則會遭來更大的不幸!”
胡說八道嘛,誰不會似的。
達索琳膽怯地碰了碰妹妹的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但吳語杉更來神了:“當初是您親自將我送到聖母手裡,難道我還能騙您不成?要是我說謊,為什麼沒有得到耶穌的懲罰?!”
對嘛,就用他們最怕的東西來恐嚇他們。
亞瑟愣住,他早就習慣在家中說一不二,可二女兒離家多年再回來,一開口就是對他的指責。
一時間他竟然忘記所謂的“教育”。
但他還是沒忘記他的身份,將五官擠在一起嚇唬女兒:“我們家可是受到過詛咒的,你給我說話小心一點兒!”
要是他知道詛咒來自面前的“女兒”,會不會七竅生煙?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爹死了”可能真的是詛咒,例如吳語杉現在就很想殺了便宜爹。
但她必須要想個能脫身的法子,殺亞瑟容易,要是艾拉和達索琳將她送上法庭就糟了。
在這裡她沒有任何能利用的資源,萬一夥伴們也去了貧苦的人家怎麼辦?
況且,阿卷和金幣,她一個都不想放棄。
“咳咳,父親,”她非常勉強地擠出這兩個字,“我從天國帶回了點兒禮物。”
亞瑟立刻回頭,面帶微笑望著女兒:“是什麼?快拿出來,乖女兒。”
吳語杉壓下不適:“聖母說,在您當初把我送給她的地方,埋下了紙質的兌換券,大約能兌換兩百枚金幣。”
蠢男人還是沒聽懂:“兌換券是什麼?”
“您能用它去任何一家銀行兌換金幣。”
亞瑟還是不明白,但他知道什麼是金幣,他的臉上頓時出現狂熱的笑容。
“艾拉,快去叫亞倫,他能夠上學了,我們去鎮上最好的公立學校,我要再去買幾套紳士禮服,親自送亞倫去上學!”
他顫抖著雙手又點起一根劣質捲菸。
絲毫沒有想到為伴侶和女兒買東西,真是爛透了,吳語杉掛上虛偽的笑:“父親,但只有黎明時分去才能挖到。”
亞瑟大笑著:“看來聖母真的很喜歡你,否則不會用你的名字來作為時間,好女兒!”
他漸行漸遠,迫不及待要去打一桶劣質啤酒,順便把街上混跑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