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第一個響應希爾德的提議,她說:“我曾無數次祈求上帝救我於水火,顯然上帝並沒有聆聽普通人的祈禱。
神不在乎,我在乎,我在乎我身體的每一次自主權,我在乎未來要是有了女兒,她能否擁有身體的自主權。
我不希望我的價值都寄託在生育能力上,我希望未來能告訴我的孩子:你們的媽媽是個戰士。”
而沒有加入軍隊的女人們,白雪也並未責怪。
她從母親那裡學到:所有女人都擁有選擇生活的權利。
吳語杉興致高昂,她瞟了眼椅子上暈厥的巴特和嗆水昏迷的理查德,道:
“是不是該進行獻祭了?這樣回去太虧了。”
安娜說:“吳語杉,我可以斷定,你的抑鬱症階段性痊癒了。接下來就看預後如何。”
吳語杉說:“只要讓我來掌刑,一定預後良好。”
她搖了搖舒毅的手:“妹兒,幫姐個忙,配出些吊命的湯藥。”
“妹?”希爾德和白雪相視一眼,又很默契地沒說話。
因為她們看到,舒毅臉上是“你說什麼都好”的微笑。
“對了,”吳語杉對希爾德和白雪說,“不是還有一次‘謀殺’嗎?”
“毒蘋果?”安娜問。
吳語杉點頭如搗蒜,希爾德笑了:“你惦記著餵給誰吃?”
“誰不聽話就給誰吃,嘻嘻。”
五雙眼睛盯著面前紅到不正常的蘋果,要是不說,沒準兒以為是寶石雕刻的。
蘋果放在希爾德帶著手套的手心:“這是用半夏湯浸泡了兩週的效果,如果時間長一點,大概會更美麗。”
吳語杉好奇道:“你怎麼想到用半夏湯泡的?”
希爾德望了眼她,又望向舒毅:“我們偉大的哈瑙伯爵受人影響。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決定加入奪位之戰。
於是他帶領所有的騎士來到王宮,當著巴特的面暗示我該怎麼做。”
安娜瞬間領悟到希爾德的意有所指,她的眼光也來回在兩人中間打轉。
只有吳語杉驚訝捂嘴:“為什麼不私下說,這多冒險?”
希爾德說聳肩:“那段時間除了見外賓,我都是被囚禁在房間中。”
她說得輕巧,好像不是自己受過的苦難。
白雪心裡清楚,母親受了很大很大的罪,才等來她們。
要不是母親的智慧,或許早早就被送去可怕的修道院。
希爾德不願看到女兒低落的表情,她扯開話題:“可惜魔鏡碎了,你們有沒有辦法修好祂?”
除了希爾德和白雪,其餘三人都很想看一眼大名鼎鼎的“魔鏡”。
從小聽著祂的名字長大,有些人做噩夢都會夢到祂。
可放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副空洞的鏡框。
就像失去血肉的人體骨架,即使不是女巫或是魔法師,也能清楚感受到祂失去了生命力。
鏡子的碎片堆在桌子上,有幾片上面沾滿了蠟油。
希爾德不好意思地說:“我曾想用蠟燭把祂粘起來。”
“可是,希爾德你不是全洛爾王宮最厲害的巫師嗎?不需要魔鏡也可以的吧。”
“啊?”希爾德一臉懵。
其餘三人同時望向白雪。
希爾德說:“不是,我只能用塔羅牌占卜一些最基本的運勢和吉凶,算不上最厲害的啦。”
白雪說:“你們知道的,每個人小時候都會覺得母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難得開口的舒毅說:“那占卜一下最厲害的魔法師或是女巫在哪,讓她們來修復魔鏡不就行了?”
是哦,大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吳語杉親切拍著舒毅的手:“妹兒,你真聰明,比我腦子轉得快。怎麼穿越過來的軀殼也比我的細膩柔嫩呢?真好摸......”
白嫩的手變紅了,原本微黃的耳尖也紅得能滴出血。
希爾德收回姨母笑,拿出一枚水晶球開始占卜。
她將點燃的蠟燭靠近水晶球,在明火的炙烤下,水晶球表面出現了淡淡的灰黑色。
這片黑霧便是用來占卜的媒介,根據不同的形狀進行解讀。
寢殿中一時鴉雀無聲,除了白雪,無人見過中世紀的魔法。
希爾德集中精神緊盯黑霧,半晌,她開口:“在烏鴉窩。”
“什麼?”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