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場,果然驚起一陣小小的驚呼。
只見一個身穿半身魚尾長裙,上半身穿著用金片縫製成短衣的男人,步履輕盈地從花叢間走出來。
金片搖曳碰撞,在夜空裡發出細碎的叮噹聲。
露出的腰間,是一圈細細的鈴蘭花,襯托著他纖細的腰肢更加迷人。
耳邊則彆著一朵火紅的薔薇,與他細膩臉蛋上塗抹的淡紅色花粉呼應,不鄉氣,倒有種別樣的風情。
螢火蟲們聚集到他跟前,也想努力看清這位花間尤物。
金錘拍手叫好,終於能看到一個有點審美的男人了。
男人們就應該穿這種衣服才不會有礙觀瞻。
一隻螢火蟲停在他耳邊的薔薇花上,一閃一閃的,讓他在月光下更顯動人。
金錘從王座上起身,飛到了舊國王面前。
“舊國王,”金錘從未問過他的名字,書裡也從沒有說過那些男主的名字,他們只是一個符號,一個枷鎖。
“從今往後,你就叫宙斯,這是我賜予你的榮耀。”
“哇哦!”看臺上爆發出劇烈的呼喊,她們都在為宙斯高興,“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國王陛下!”
宙斯微微低頭,等待國王問出那句:你願意贅給我做夫嗎?
但金錘只是舉起他的手宣佈:“今晚‘選美大賽’男子組第一名是宙斯,我給他九分!
他的設計無論是審美還是傳達出的用心,都為他加了不少分,大賽的獎品是——
我願意給予他做我的近身侍男的機會,如果表現優越,還能繼續晉升!”
看臺上發出更加熱烈的掌聲,就連舞臺盡頭的金龜子小姐們也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除了宙斯,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這離他的預期太遠了。
如果只是近身侍男,什麼時候才能夠重新奪回王位?
可當他看見落選的男精靈們的失望的神色時,那股萬人之上的優越感再次從心底迸發。
宙斯昂起臉,驕傲地站在國王身邊,彷彿這真的是一項莫大的榮耀。
是啊,只要比其他男人強就好了,即使是虛銜,即使是任人打分的商品,也值得慶祝。
金錘拍拍他的肩:“你可以坐到王座下方的那朵花上休息。”
緊接著,她給其他男精靈們打出高低不一的分數:太暴露,三分;夠性感,七分;毫無特色,五分......
三分男是拿花裝飾生殖器的,他們不解:“陛下,為什麼我們只有三分?”
金錘說:“花好看,花裡的東西醜,況且,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要是我身邊的男人這樣,恕我接受無能。”
得七分的就是穿著三點式綁帶內衣的男精靈,他鼓起勇氣詢問:“陛下,請問我為什麼不如宙斯?”
金錘上下打量他,又讓他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才說:“你輸在身材上,肌肉感太強,削弱了美和性感,繼續努力,我看好你。”
輪到女子組時簡單明瞭,那位身穿黑袍的女精靈一出場,看臺上的女精靈們就知道她會是冠軍。
果然,金錘不僅拉住她的手舉起,還將自己頭上的花環放到她頭上:“你是今晚的冠軍,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人挺起胸膛大聲說:“雅典娜!”
金錘誇讚:“好名字,擁有智慧的女人才能設計出這樣的衣服,請給我做一件。
作為冠軍,我將獎勵你整座花圃的管理權,你的智慧足夠坐到這個位置。”
第二天清晨,金錘和吳語杉視察花圃時,看見絕大部分女精靈都穿上了黑袍。
國王的審美意就是風向標,她們根本不需要多說就會上行下效。
而絕大部分的男精靈,都圍在宙斯的花前詢問他衣服的製作方法,這才讓他抽不開身跟在金錘身邊。
吳語杉輕哼著歌:“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宙斯?”
金錘說:“我忽然發現他可以引領潮流,留著吧,後面再看。”
吳語杉沒有說話,考究的目光回望身後被眾人簇擁的宙斯。
男人向來有心機,她不得不擔心宙斯會將一些詭計用在金錘身上。
雖然金錘智商很高,畢竟是孩子,不得不防。
她擔心金錘沉溺在故事裡,不願回家。
這天起,無論金錘做什麼,她都會保持距離遠遠的跟著。
宙斯則盡職地做著侍男的工作,國王抬手他遞水,國王累了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