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們得到答覆後魚貫而入,女僕長面色如初。
但吳語杉依舊能感覺到她的不愉快。
“露西、瑪麗,你們為兩位小姐換上衣服,晚宴就要開始了。”
八個女僕開始像擺弄洋娃娃般擺弄吳語杉和凱莉。
“凱莉小姐,您的身體真是冰肌玉骨啊。”
吳語杉嘴角抽動:“請問主教回來了嗎?”
女僕長抿唇不語,倒是叫瑪麗的女僕說:“教堂挖出的屍體需要主教為她們唸誦聖經,今晚大概不會——”
“瑪麗,你話太多了。”女僕長依舊是那樣的表情,但語氣明顯蘊含怒意。
瑪麗吐了吐舌頭,繼續為吳語杉梳理頭髮。
夜幕降臨,莊園裡點亮了無數盞燈火。
即使不願,吳語杉也穿上了繁複的衣裙。
亮如白晝的舞廳裡,有貴族、商人、還有主教的一些親信。
主教的權力不僅僅侷限在這個莊園和燒燬的教堂,還掌握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權力堪比國王,不,他就是國王,他甚至掌握了每一任國王的繼承權。
他龐雜的財富來自於對百姓的剝削和對貿易的壟斷。
一個耄耋老男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他是靠什麼來維繫這麼多貴族的關係?
吳語杉腦海中閃過西西莉亞雷厲風行的背影,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有種摸魚被老闆抓包的心虛。
這晚主教果然沒有出現,她也很識相地和凱莉遊走在舞廳的邊緣。
那些貴族們兩耳不聞窗外事,教堂毀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人民的財產收到損害?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照樣該跳舞跳舞,該喝酒喝酒。
不到午夜,吳語杉便和凱莉悄悄退場。
“凱莉,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凱莉眼球向上翻出努力思考,吳語杉捂住她的眼睛:“你別習慣性把眼珠子翻出來,還是有點瘮人的。”
“啊,抱歉。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發現。”凱莉把眼球推進眼眶。
“說說看。”
“雖然從前我沒什麼機會接觸上流社會,只有做彌撒的時候能見到他們。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整個舞會只有男人。”
“就是這樣!”吳語杉面露興奮,“上流舞會怎麼可能沒有女人的‘陪襯’?這太不正常了。”
“可是這代表什麼呢?或許只是巧合。”凱莉性格不同於愛麗兒的大大咧咧,她是真正被文化壓抑大腦神經的女人。
用現在的難聽話來說,就是“傻白甜”。
吳語杉很有耐心,她在凱莉的幫助艱難地脫下一層層衣服:“你還記舞會餐桌上的主菜嗎?”
凱莉撕下裙撐:“兩隻孔雀?”
吳語杉點頭:“如果一個地方有兩隻孔雀,而周圍都是人類,那孔雀是用來做什麼的?”
凱莉傻呵呵笑道:“當然是用來參觀的......”
她面色一變,手上的動作也停滯了,吳語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是啊,今晚,我們就是那兩隻孔雀。”
叩叩叩,冰冷的敲門聲響起,是女僕長。
她說:“兩位小姐,舞會還未結束,你們怎麼回來了?”
吳語杉指著邊上的裙子,一臉慌張:“親愛的伊拉女士,我好像......來月經了,弄髒了裙子。”
一貫漠然的女僕長臉色終於起了變化,她驚惶地抱起衣服,步履匆匆去喊洗衣女僕。
凱莉握住吳語杉的手,用自己冰冷的體溫給她止血。
待女僕長再回來時,她的臉上掛上了罕見的笑容:“兩位小姐,今晚請好好休息,等主教有時間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吳語杉木然點頭,任由女僕為她們卸妝拆發。
等到夜深人靜,凱莉倒掛在吳語杉的床上方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吳語杉反問:“凱莉,今天的奢侈生活,你的感受如何?”
凱莉很誠實地說:“很新奇,我從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原諒我的虛榮,要不是我已經是怨魂,一定會迷失在這兒。”
吳語杉說:“這是人之常情,更是主教的目的。他要的就是我們的意志被奢華蠶食。
好讓我們自願成為男人的盤中餐,所以今天才會將我們精心打扮,帶到那群貴族面前。
好在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好在我們提前離席。我猜測,後面的節目一定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