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恍然大悟:“難怪火焰不能傷到你,原來你身上塗了母泉之水。但為什麼國會議員身上的火能隨你控制呢?”
吳語杉俏皮地眨眨眼:“我做了點創新,將兩瓶溶液混合,再用魔法控制強弱和方向,沒想到真的能行。”
玲子嘴角抽動,她已經能想象到得罪了她們的那些男人未來的下場。
魔藥能夠一直讓他們的面板潰爛再癒合,同一種痛苦,一個人可以經歷千百次。
“這已經算輕的了,”吳語杉憤憤不平,“希爾德、白雪、愛麗兒、辛德瑞拉、波希、姍朵拉她們經歷過幾億次痛苦。
這樣的痛苦,我恨不得千百倍地找他們討回來。可惜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任務結束我就會離開。”
說到這兒,吳語杉手中的小鳥揮動了幾下翅膀。
“總感覺你很想說話。”吳語杉盯著小鳥說。
她們順著大路往下走,漸漸離中心廣場越來越遠。
路上行人的衣著也在漸漸變化,從一開始的華麗時興變成暗色系的家常衣服。
臉上也都不再是鬆弛的笑容,為生計發愁寫在每一個過路人臉上。
她們是沒資格去看中心廣場的熱鬧的。
每天起床她們要清理農舍、做早餐、洗衣服,然後去打零工賺第二天的生活費。
當她們看見裸體的吳語杉走過時,紛紛躲避。
要說現在的吳語杉像什麼,大概像紅色的阿凡達吧。
路上阿卷問:“那聖母什麼時候降臨,我好期待,她會魔法嗎?”
吳語杉“邪魅一笑”說:“我已經選好誰來當‘聖母’了,就是你,我親愛的阿卷。”
“汪?”
“啊?”
阿卷和玲子同時發出疑問句,尤其是阿卷:“我只是一隻狗誒。”
“夠了,小狗就夠了,”吳語杉臉上浮現出久違的惡趣味表情,“男人們朝拜一隻狗,已經很委屈小狗了。”
馬丁街街口到處都是蒼蠅蚊蟲,街上來往行人都穿著暴露,隨處可見的醉漢和毒蟲攤在路邊。
讓她們意外的是,這裡雖然房舍低矮老舊,垃圾堆在路邊,但並沒有滿街糞便。
“嘿,瑪麗女士,我在這兒!”突然有人喊玲子的馬甲名。
她抬頭,在街邊的小二層樓上,曼正揮舞著乾枯的手臂。
但精神看起來很不錯,看樣子卡羅沒有死,玲子不住在心中感謝姥天保佑。
“媽媽!”波希也伸出頭來。
三人走進狹窄的入口,走上陡峭且年久失修的樓梯,又穿過狹長的走廊,才終於站到曼的家門口。
這裡到處散發著黴味兒以及一些難以名狀的石楠花味道。
曼的屋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廳,現在卻擠了十五位女士。
她面露愧疚:“真是抱歉,我的家太小了,但這裡暫時很安全,那些貴族今天都不會過來。”
“以後都不會過來了,”玲子對她揚起笑臉,“這裡將會煥然一新,曼,謝謝你幫我照顧女兒。”
曼慌忙擺手,一點也不像監獄中殺過男人的模樣。
“我什麼都沒做,反倒是波希小姐幫了我很多,卡羅的傷都是她幫忙縫合包紮的。”
玲子很意外,但波希說:“縫補面板跟補衣服差不太多,我從小就會補衣服。”
“還有謝謝你,姍朵拉小姐。要不是您的求情,我們也沒辦法出來。您的食物,幫了我們大忙。”
曼的聲音低了下去,“可是我卻沒有好茶來招待你們,真的很失禮。”
一直站在玲子和阿卷身後靜默不語的吳語杉忽然站出來,她說:
“這有什麼失禮的,你的屋子夠小了還要招待我們,我們才失禮,不過別擔心,很快就會給你們大房子住。”
她忘記自己紅色阿凡達的形象,猛然跳出來,曼的愧疚登時轉變為吃驚。
她顫巍巍地問阿卷:“這是您的朋友?怎麼、怎麼長得如此特別......”
“哈。”阿卷乾笑一聲。
“酷啊朋友,剛遠遠看著,還以為你穿了紅色的緊身衣。”波希接受良好。
她摸了摸吳語杉身上紅藍相間的火焰,轉頭問玲子,“媽媽,我也能把這個圖案紋到身上嗎?”
“波希,是可以的,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想好......”
“耶——”波希直接無視了後半句,“媽媽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