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體好轉的卡羅說,“但凡是相交過的男人,一定會帶來很多傳染病。”
吳語杉頷首:“是這樣的,況且他們接客久了,大概精子質量不會好到哪兒去。”
但尤利卡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姥人,她聽完晚輩們的疑慮,綻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說:“那就專門圈養一批男人吧。”
“您是說......”
尤利卡的皺紋擠得更深,她緩緩開口:“專門養一批提供精子的男人,就像從前他們圈養奶牛那樣。”
吳語杉打量她半晌,說:“尤利卡,我怎麼覺得你早就想這麼做了。”
尤利卡拄著拐轉身離去,她的聲音飄過來:“我還想讓軍事學校的女人們研究一下怎麼獨立讓女人生孩子......”
但是,這樣的決策需要錢,很多很多很多錢。
吳語杉將這個想法和困難告訴了愛麗兒她們。
愛麗兒大手一揮,將國庫的鑰匙給了吳語杉:“用多少取多少,反正我們也用不上。”
她是個打漁的,性格豪邁大大咧咧,西西莉亞和白雪同時按住了她的手。
白雪說:“愛麗兒,你沒管過錢嗎?”
愛麗兒很奇怪:“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為什麼要管錢?”
好吧,她們從前一個開商店的,一個打漁的,愛麗兒顯然是靠大自然的饋贈,她對錢沒有概念。
西西莉亞無奈道:“國庫必須保證充盈,以用來減輕賦稅和國家地方的管理。
或是發生戰事,軍費也都是國庫裡出錢。要是發生自然災害,同樣是國家出錢。”
“那要怎麼辦?”
白雪將國庫鑰匙放到西西莉亞手中,然後說:“國會中有那麼多饕餮,他們出錢就行了。”
“可他們怎麼會願意?”
西西莉亞說:“愛麗兒,別忘了,你現在是國王陛下,政策只在你的一念之間。”
吳語杉一番考量:“如果要做,我們就堅決貫徹到底,將全國的貪汙犯統統抓起來。
至於空缺出來的職位,我觀察了這段時間,很多老東西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
社會會正常運轉的,因為人要活著。而很多崗位只是白白增加部門的溝通成本。”
西西莉亞看吳語杉的眼神比從前柔和很多,就像在看一個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女人們的行動力很強,當天愛麗兒便將所有議員包括馬格特在內召來王宮議事廳。
她在國會上下達新規:“各郡縣鄉的官員不論大小,凡是貪汙民眾血汗超過一百枚銀幣,就要在聖母像前剝皮抽筋。再用麥秸稈填充,放在聖母像前永世接受民眾的批判。”
無官不貪,一時間眾人皆是臉色鉅變。
尤其是能進王宮議事廳,在會議桌上聽國王講話的官員,他們滿身的血,哪一口不是吸的普通民眾的。
他們就像螞蝗一樣,不僅吸血,還要產卵,世世代代,都在百姓身上盤剝。
世襲制便是方便他們吸血,才得來的。
他們要固化階級,讓普通人沒有分走蛋糕的機會。
他們還要普通人生很多孩子,用以驅使,當奴僕、當取之不盡的血包。
所以擁有絕對生育能力的女人,就成為上層階級最終的目標。
有人才能有貨幣流通,有人才能擁有奴隸。
他們於是想盡辦法,用哲學和詩歌來歌頌愛情,後來演變為舞臺劇以及小說。
隨處可見的東西,是不會拿來大肆讚揚歌頌的,就像你今天吃了米飯,你不會特地寫一篇詩歌來稱讚米飯的香甜。
即使有,這首詩也不會成為永世傳唱的經典。
正因極致的稀缺以及無人見過,他們才用文字來給女人洗腦。
讓女人認為“愛情”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心甘情願地奉獻自己的子宮以及一生。
另一方面,政治、法律、宗教以及醫學是男人的“一言堂”。
他們利用宗教的廣泛,有意無意宣揚生育的偉大。
並告訴女人,你們只是男人的一根肋骨,你們是男人分裂出的“第二性”。
又利用並不先進的醫學,告訴女人你們的先天生理決定,你們承擔著繁衍的責任。
他們不給女人權利和金錢,甚至很多家庭不給女人受教育的機會或是吃飽飯。
卻讓女人承擔整個人類的延續和毀滅。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