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語杉心口堵得慌,玲子早已停止她的發洩,就連阿卷,也在一旁安靜蹲著。
“‘陌生女人’是穿越者嗎?”
希爾德和薩琳娜紛紛搖頭:“我們沒有查到她的資訊,大機率不是。她只是一個被辛德威脅囚禁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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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辛德只是忽然厭倦女人的身體,他又想起十年前的“時光穿越”。
這些年他逍遙自在,差點都忘記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
“我該去未來了,不然我就老了。”他這樣想著,於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跟女人大吵一架趕走她。
原本,他端著槍是為了威脅福娣說出穿越的方法。
卻聽見兩個女人惺惺相惜的對話,還密謀要帶走他的女兒,雖然這些年,他從未養育過女兒。
作為一個高貴的男人,怎麼能夠忍受女人不為自己爭風吃醋?
憤怒之下,他舉槍殺害了從未愛過他一天,卻照顧了他和妻女十幾年的女人。
女人間的友誼往往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交流。
福娣和“陌生女人”的情誼,早在一次次送餐時的相互致意間建立起來。
當她眼看著摯友倒在自己面前,福娣終於拖著病歪歪的身體起來控訴辛德。
但那有什麼用呢?男人是不會反思的。
辛德只是將“陌生女人”的屍體拖到後花園掩埋。
她的一生,就成了一個小小的土堆。
辛德瑞拉在母親的授意下,為她插上了樹枝做的六芒星。
從這之後,福娣的病癒發嚴重,她知道已油盡燈枯,將女兒叫到床前。
童話書裡是這麼說的:“你務必要活得如黃金般純良,如羊羔般溫順,只有這樣,我們那仁慈的主,才能一直保佑你。”
而福娣真正說的是:“將我和她埋在一處,我們會一直保佑你,守護你健康長大。
會化成風圍繞在你身旁,化成雨滋潤院中小花。你要勇敢,要大膽,要憤怒。
請永遠記住失去我們的感受,等你長大,變得強壯,找到機會,殺了父親永遠離開這裡。”
閉上眼的福娣,還緊緊握著女兒的手。
她的不甘傳遞到女兒心中,辛德瑞拉從此變成一位逆來順受的灰姑娘。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父親的威壓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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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去了哪裡?”吳語杉問。
薩琳娜道:“魔鏡無法捕捉到她的靈魂,原本今晚,是她準備殺掉辛德的日子。”
“可她不是去參加舞會了嗎?”
薩琳娜說:“我猜測她想借助王子的力量,殺掉父親,可惜失敗了,原因未知。
而她提前離開舞會,也並非故事裡說的那樣,而是為了埋伏在路上殺掉辛德和繼母繼姐。”
吳語杉頓時萎靡不振:“我不該選在這個點來的,再晚一點就好了......”
“可是,辛德還是死了呀,結局是好的不是嗎?況且你晚一點來,我和玲子也會死的。”
阿卷突然開口。
希爾德誇讚:“阿卷,你真是我見過最有靈性的小狗。”
吳語杉感激地望了眼阿卷,她回味著韓福娣母女的故事。
啾啾啾,窗外傳來細碎的鳥叫聲。
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一直陪著辛德瑞拉的那兩隻小鳥,是不是福娣和‘陌生女人’?!”
這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有人注意過一直圍繞在灰姑娘身旁的小鳥。
故事裡,它們一直在灰姑娘母親的墓碑上陪伴灰姑娘,逗她開心,為她銜來華服。
現實或許更加神奇,因為母愛,她們長久地停留在這兒,守護女兒一天天長大。
吳語杉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她的媽媽也會在身邊守護自己嗎?
不過還是算了,媽媽的愛太讓她窒息。
吳語杉提起精神道:“我會去參加剩下的兩場舞會,找到白雪和愛麗兒。薩琳娜,魔鏡該更新了,怎麼誰的位置都無法定位。”
她的刻意揶揄,讓原本悲傷的氛圍輕快起來。
薩琳娜不甘示弱:“你還是想想怎麼團結力量吧,我們的敵人可是不少。”
“那個,”玲子冷不丁開口,“請問,我、我可以加入嗎?”
吳語杉低頭,見她的神志已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