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充滿智慧的大女人。”昏君眼中閃爍欣賞的光芒,同時又多了幾分忌憚。
他點到為止,沒有再開口。
在他的體系下,談判就是這樣的,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權。
吳語說微微低頭,身後的槍管戳得更緊。
她在笑。
“您也是一位老謀深算的君主,”她回敬,“我們一旦同意加入這個遊戲,就代表要讓渡一部分本該握緊的權力。
進入父權遊戲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出來?全部都被吃得骨頭都不剩,您認為,我們是那種不長記性的人?
我毫不懷疑,一旦天下二分,你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女人,不是嗎!”
她的聲音陡然變大,同時右腿後蹬,脊樑完全彎下,遠遠看去就像在跟高臺上的男人鞠躬。
其她四人同時做了這個動作,誤差不到零點五秒,這種默契不必言說。
五人左手同時握住已然發燙的槍管,同一時刻槍管高高抬起。
火藥在一瞬間迸發,射向那五座金光燦燦的王座。
這一切發生太快,點火的騎士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他們的火藥就打向了他們的君王。
然而讓他們想得不到的是,五個女人順勢低頭從胯下將手槍對準他們。
沒來得及驚慌,這幾人就失去了並不寶貴的生命。
臺上,昏君用紅絲絨袍子擋住自己,無數火星落在他的身上,一瞬間燃起烈火。
他痛苦地嘶吼打滾,有人想上去營救他們的王,但上去一個就被白雪的手槍解決一個。
五人背靠背,環形對準所有人。
虜性根植他們的大腦,有人不惜犧牲生命,也有人要上前營救。
但這樣的表演有好處,那就是一旦營救的人失敗乃至死亡,虜們就不敢再動彈。
千百年來,在這片西方土地上,各國最高領導人玩的就是這種遊戲。
他們相互掣肘,相互燒燬對方不想要的歷史,以便建立新的文明。
百姓為保家流血犧牲,他們在高臺嘲笑她們的愚鈍。
他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永遠維護階級的統治。
一旦階級支撐不住要消亡,立刻就有新的人站出來。
看似是解救百姓,實則是建立新的階級,這個世界,就是父權制度的過家家。
空氣中飄散出一股股烤肉的焦糊味兒,大火中那位昏君的身影漸漸蜷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