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內容是不允許販賣流通的,會擾亂底層安定。
一幅畫滿一千人觀看,就會立即銷燬。
梵高和畢加索像兩頭奶牛,不斷產奶,即使沒奶,也會有火槍抵在他們腦門上逼他們產。
他們手腕酸脹,內心憋屈,到了後面,甚至聞到顏料的味道就想吐。
大概,他們再也不想畫畫了。
從前那些裸體女人的畫作,被多娜一同銷燬,她說:“別以為披著藝術的名頭就能對女人進行色情創作。”
畢加索望著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烈火,他捶胸頓足:“我又不是寫實派!我畫的都是圈圈和方塊!”
另一個女人人給了他一巴掌:“那你看沒看過呢?你選一下吧,選挖眼睛還是燒畫。”
畫室頓時只剩畫筆摩擦畫布的聲音。
多娜對其餘正在擦槍的同伴說:“瞧瞧,男人還是被揍得少了,多打打就聽話了。”
等到時機成熟,公爵出面辦了個歷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畫展。
吳語杉給出的理由是:“籌集戰備資金。”
那些畫從五萬金幣到五個銀幣不等,佔用了整個浴場。
好在那時候已經出現活字印刷機,有些便宜的畫作不需要精雕細琢,只用一張張列印就夠。
吳語杉說:“未免女士和男士共處一室,我們把展廳分為兩個部分。男士們參觀的畫作更加具有藝術性和獨特性。”
公爵忙著和國王進行戰前準備,武器、盔甲、軍糧、火藥、土壘......
還有很多貴族時不時託人拜訪他,想提前獲得出國的通行證。
國會還需要跟地緣國家進行交涉,達成短暫的戰略合作。
港口越來越熱鬧,無數來來往往的船隻,他們開始向外尋求支援了。
公爵把浴場的管理權交給吳語杉:“一切你看著辦,務必賣出一千萬金幣。”
某種程度上,吳語杉實現了第一次去浴場路上的雌心壯志。
但戰亂年代,藝術是最無用的東西。
反倒是肥皂、蠟燭、精油這類可以燃燒或是清潔的物品成為大熱門。
吳語杉想了個辦法,在女性展廳開辦集市,引得女人們必須前往浴場購買。
窮苦的女人們第一次踏入豪華的浴場,每一面牆壁都讓她們移不開眼。
從前,最無用的男人也有機會見識浴場的奢華——掏糞工。
他們回家後會沾沾自喜地向妻子炫耀所見所聞,如果妻子不搭話,他們就會嘲笑對方沒見識。
這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口才不好,無法將她人沒見過的東西用她能聽懂的話描述出來。
如今,女人有專屬的進場通道,雖然是浴場最小的一個側門。
這樣能防止男人湊過來——側門是從前用來運送垃圾和煤炭的。
過去那些巨大的浴池,早已變成堆滿肥皂的倉庫。
那些象徵王權和宗教的雕塑,早已被吳語杉雜碎用來填平長長的廁溝。
刷滿金漆、貼滿彩瓷的牆壁也掛上了同一系列的宣傳畫。
最開始是戰爭來臨後應如何避難。
接著就是在避難中途應該如何保證食物和水源的乾淨。
並且用畫的方式向女人們展示了物資的使用方法,更有孩子生病應當如何應對。
畫上教女人簡易的武器該怎樣製作,教女人如何在野外辨別食物或是草藥。
教女人如何與同性建立堅固同盟,如何對待外來入侵者。
在這個展廳最後的一幅畫上,畫的是展廳本身。
畫上畫的畫裡有一個綠色的箭頭,指向右側,上面寫著:安全出口。
女人們聚集在這裡討論是什麼意思,因為畫裡的那扇門,實際的展廳中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鏡子。
按照箭頭指示,女人們下意識看向鏡子。
奇怪的是,鏡子上真的出現了一扇古樸厚重的描金大門,閃爍著令人移不開眼的紫色光芒。
忽然,紫光急劇放大,女巫徽章閃爍其中,所有人都看呆了。
她們交頭接耳,以為這是展廳的特別節目。
咔噠——
門鎖轉動聲響起,門開了。
人群傳出小小的驚呼,一個身穿盔甲的姥人出現在門的另一邊,身邊站著一個紅頭髮的年輕姑娘。
“請跟我來,這裡面有物資的領取。”姥人和紅髮姑娘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