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教會的大主教開口了,“聖水就能消災去病,我們不如將本國聖水出口國外。”
“好啊,”溫斯頓露出得逞的笑容,“如果只出口一樣產品,極大可能遭遇虧損。但如果我們一趟遠洋能多幾樣本國特色,想必能夠大賺一筆。”
主教反倒愣住,他本想獨吞整塊蛋糕,可溫斯頓竟然順勢而為。
國王終於有了反應,他不悅的面容擠出一絲笑意:“溫斯頓,這件事就由你帶頭操辦,務必好好給別國一些來自我們的震撼。”
大主教的面色如同吃癟,他們雖利益互動,例如溫斯頓會定期去最大的教堂做彌撒,主教們更是浴場的常客。
但私下對於收割底層,一直分贓不均。
會議結束,溫斯頓在馬車上笑得猖狂,他對膿瘡男說:“你去通知她們姐妹,好好準備遠洋的物品。再給她們送去一袋金幣,作為這次事件的酬謝。”
出口肥皂是達索琳提出的,與大主教的交鋒是赫卡特的經驗,吳語杉只是傳了個話。
溫斯頓那頭老閹豬當然知道一加一大於二,必不會與教會為難。
貝爾接管了肥皂鋪,讓兩姐妹安心遠行。
吳語杉說:“貝爾,等我回來,你的鋪子大概也就裝修好了。”
她指的是這幾天低價轉讓的店鋪,就在貝絲店鋪的對面。
貝爾有些擔憂:“你確定帶著赫卡特一起沒關係嗎?她年紀大了。”
貝絲拍拍姐姐的手:“放心,女人總是有辦法的。”
此行南海國一共派出兩艘四桅帆船,可以說是給足了溫斯頓排面。
吳語杉和達索琳扶著赫卡特登船,赫卡特抱著阿卷。
她們站在高聳的甲板上對船下的貝爾貝絲揮手告別,溫斯頓則是與自己的夫人孩子告別。
膿瘡派瑞則是挨個親吻送別他的情婦們。
場景之噁心,讓吳語杉的暈船症狀更嚴重了,即使船還沒開。
吳語杉只在油畫和教科書中見過這種船,它的船頭有一根長長的斜桅,用船帆和粗繩連線高聳的直桅。
這就是歷史上未來用以殖民的船隻,沒想到被提前徵用。
赫卡特在她耳邊小聲說:“不太對勁,或許上面那位有別的指示,另一艘船上計程車兵太多了點。”
這是女巫的直覺。
吳語杉點頭:“晚飯時我問問溫斯頓,就不跟你們一起吃了。”
船揚帆起航在雲霧繚繞的海面時,第一頓飯開始了。
這通常是慶祝船體順利起航,溫斯頓穿著上尉的軍裝神氣活現地站在船頭。
穿著大衣和羊絨圍巾的吳語杉走到他身邊:“伯爵大人,是否有機會與您共進午餐?”
溫斯頓斜睨她一眼:“如果你不介意有幾個美人跟我們一起的話。”
是的,一旦船離了岸,就自動成為一個小型國家。
在這裡,溫斯頓的話語權最大,他讓幾十個舞女裝扮成士兵的模樣登上這艘貨船。
對男人們來說,這是有必要的。
這裡除了他們和舞女,只有吳語杉她們四個是女人。
其他貨商都是男人。
吳語杉的拳頭緊了又松,刺骨的海風就要凍掉她的鼻子。
“當然。”她說。
溫斯頓的住所是整艘船最豪華的地方,不僅離海面距離適中,更有燈火輝煌的宴會廳。
吳語杉跟隨他一起走進這裡,封閉的船艙內傳來各種煙味和香水味的混合。
男人們喊得震天響,他們像蟑螂一樣聚集在賭桌前。
桌子正中央坐了一位姿勢妖嬈的舞女,她就是他們今晚的賭注。
舞女厭惡又討好男人的模樣在吳語杉心中揮之不去,她只能壓低帽簷強掩內心不適。
兩人穿過鋪著紅毯的長廊走到餐廳,溫斯頓一直在觀察吳語杉的表情。
他狀似理解地說:“別介意,海上的男人都是這樣,征服了女人才能征服大海。你要慶幸,今天坐在那兒的不是你。”
猥褻又威脅的一句話。
吳語杉很自然地將帽子遞給僕人,坐在了溫斯頓的下首。
“我不介意,畢竟,我是來賺錢的,別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溫斯頓點燃雪茄:“點菜吧,我似乎從沒請你去過我的莊園,特意帶了廚子過來。”
吳語杉翻開選單,上面的西語此時也成了蟲子,她想,她是被耶魯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