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語杉甩開達索琳的手:“顧客就是上帝,她們說得對,我們要長期做生意!”
兩人就在眾人面前拉扯起來。
最後吳語杉捂住達索琳的嘴巴:“各位,精油就沒辦法贈送了,不然我會被開除,但為了你們,我依舊會按照剛剛的價格賣出!”
“喔——”顧客們摩拳擦掌,“奧拉店員,您真是一位紳士!”
吳語杉輕微皺了下眉頭,依舊保持笑容:“請各位排隊入店購買,今天份量有限,但我們會盡力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阿卷盡責地維持秩序,達索琳黑著臉站在一旁。
吳語杉小聲說:“別演太過了達索琳,你這樣有點恐怖。”
當滿臉膿瘡的男人進店時,吳語杉給他手中遞了四塊肥皂:“謝謝您先生,剛剛您為男人爭取到了權益。”
膿瘡男一副想笑卻又維持矜持的模樣。
“對了,您在浴場認識一個叫耶魯的嗎?”
膿瘡男的面色忽然變了,他警惕問到:“你問這個做什麼?”
吳語杉故作神秘地說:“他們得罪了一些人,有人正在尋找,如果你願意幫忙傳一封信,我還會有更多的報酬給你。”
膿瘡男這才發現手中多了個沉甸甸的錢袋,估摸著能有五十枚銀幣。
他拋了下銀幣,拿過那封信揣進懷中,一副“我懂”的模樣:“你很懂事,有時間限制嗎?”
吳語杉說:“今晚之前。”
男人壓低帽簷匆匆走出店內,一副地下黨接頭的架勢,真的非常可笑。
直到最後一批肥皂賣完,店外仍舊有上百號人在排隊。
吳語杉承諾明天一定給她們留下固定數量,才成功關店。
但貝絲的店鋪依舊忙碌,來的是那群之前獲得精油贈品的人。
她們喜歡貝絲調製的香氣,說比香水自然,有的味道也能讓人頭腦清醒。
達索琳湊近吳語杉:“耶魯他們真的會來嗎?”
吳語杉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浴場內,膿瘡男輕車熟路地穿越人群來到一個雲霧繚繞的冷蒸房內。
這裡是所有“快活”完的男人休息的地方。
比起熱氣蒸騰且潮溼的水池,他們更喜歡這兒,重點是:女士勿進。
膿瘡男走到一個大鼻子男人身旁喊醒他:“耶魯,有人讓我給你帶封信。”
耶魯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起身:“派瑞兄弟,什麼信勞煩你親自送來?”
膿瘡男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你看看就知道了。”
“可我不認字。”
“好吧,那我給你念。”膿瘡男裝模作樣地念起來,“親愛的耶魯,我實在無法承擔母親和弟弟的生活,希望我們能夠如約成婚。
對了,我這段時間攢夠了錢,希望我們能夠回到老家立刻結婚,我一刻也受不了了——達索琳。
耶魯老弟,沒想到那個小妞對你還挺死心踏地的嘛。”
耶魯急吼吼把信拿過來仔細觀看,雖然單詞在他眼中就跟蟲子一樣。
他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到了大廳就大聲喊著兩個哥哥:“達索琳堅持不住妥協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耶魯的哥哥們走過來跟弟弟擁抱,他們穿上衣服來到膿瘡男面前:“替我們謝謝溫斯頓伯爵的招待。”
膿瘡男說:“好好回去過日子吧,也不枉伯爵對你們的期待。”
三兄弟勾肩搭背往外走,膿瘡男負手而立,對身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
“啊!”浴場內有人大叫起來。
有一個池子的水變紅了,裡面漂浮起三具噁心的屍體。
他們頭朝下,後腦有一道深深的傷疤,頭皮炸裂開來,露出裡面的頭骨和軟組織。
刀口經過後脖頸一直延伸到屁股,就像要給他們剝皮。
死的是耶魯三兄弟。
膿瘡男往浴場光滑的地上吐了口濃痰:“原來是跟她們一夥兒的,真是小看你們了。”
他接過打手遞上的帶血信件,匆匆走向浴場外的馬車。
絲毫沒人關心耶魯三兄弟死不瞑目的不解神情。
“什麼!你寫的是這個?!”正在吃超山牛肉鍋的達索琳驚訝不已,以至於牛肉丸從湯勺滾落,讓阿卷一口吃了。
赫卡特表情依舊平靜,她說:“你也真夠大膽的,你怎麼能確定溫斯頓那老閹貨一定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