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投誠。
只有真正享受了這類殘忍的服務,才能毫無顧忌地成為殘忍的上位者。
這是他們的特權,想融入,就要善用這項特權。
呂娥姁也說不清那時候的心態,有害怕也有希望,還有很多對新事物的好奇。
她不懂男人們對永葆青春的迷戀,但她想坐上那張象徵權力的會議桌。
那個為她犧牲的女人,是一個年輕的母親。
很年輕,才十六歲。
為什麼會成為“母親”,顯而易見。
為什麼會成為“血虜”,當然是因為她犯罪啊——汙衊奧古斯丁總長強殲自己。
女孩兒的父親是奈米城的公民,她向父親求助,但父親說:“這是你的錯啊。”
什麼親情愛情,在這裡,這些都不存在。
父親說:“你髒了,在十八歲前與男人發生了性關係,你該去上帝面前懺悔你的罪孽。”
這裡隨處可見的教堂,在她眼裡成為了一座座逃不出的大山。
無助的她告上法庭,試圖將事情擴大化。
可是法官說,她是誹謗,試圖用總長來為自己的不潔洗白。
所有人都說,她一定是想住進矽晶谷,才傍上奧古斯丁總長。
這個世界沒有給她辯白的機會,直接把她關進監獄。
臍帶血是很好的東西,醫生們都這樣說。
呂娥姁知道,他們是在試探,試探她能不能狠下心去傷害一個可憐女人。
她索性把心一橫,閉上眼幻想之後的幸福生活。
再醒來,手術結束了。
她感覺自己年輕了十幾歲。
而她,也如願坐上了會議桌,頂替了她當時的丈夫戚硯。
可事情沒有如她所願,她還是戚硯的提線木偶,是一個傀儡。
不過她學聰明瞭,想達成什麼目的,不能說是為女人好,要誇大怎樣為男人好,為新大陸好。
她說資源終將枯竭,要發展可持續內迴圈。
女人們這才得以成為可持續發展的“資源”,監獄裡的死亡率大大降低。
男人們需要排號換血,一次只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抽取400cc。
抽血後的女人,至少要等半年才能繼續“上崗”。
活下來的女人多了,同樣的,因莫須有的罪名進入監獄的女人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