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扶著後腰,步履沉穩。
“我不在這兒在哪兒?溫斯頓伯爵,是在你的莊園被你欺凌,還是任由我母父把我賣給你的下屬安迪?
是聽你的好朋友——理查德的話欺騙巴特,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為你們謀取王位。
還是為我和我的孩子尋求真正的庇護,如果是您,您會怎麼選?”
瑪麗亞經過時,送了溫斯頓一記白眼。
在領主的權力可以濫用時,他們享有莊園中每個女人的“初夜權”。
也因如此,瑪麗亞的丈夫,或者說很多生活在家暴中的女人的丈夫,都會將莫須有的貞操,拿來當作家暴女人的藉口。
吳語杉沒錯過真空泡中,巴特的任何微表情。
他的眼球不斷放大縮小,睫毛微不可察地顫動。
如果此時他能動彈,一定會親手殺了溫斯頓。
吳語杉重新望向臺下:“大家聽見了,瑪麗亞肚子裡的孩子是她丈夫的。”
溫斯頓還在叫囂:“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贊德爾聞了聞手背,一臉作嘔的表情,偷跑去一旁洗手。
吳語杉用嘴唇包住牙齒,又死死咬住,鼻翼不斷收縮。
好在贊德爾沒看她,不然下一秒就會當眾笑出聲。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叫了聲薩琳娜。
薩琳娜放下手中玻璃棒和八眼劇毒蜘蛛,掏出神燈和魔戒。
粉色和綠色的大力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們一人提著安迪,也就是瑪麗亞那個丈夫,一人拎著滿身糞水的理查德。
理查德昏昏沉沉醒來,看到王座上熟悉的人,深刻的恐懼感再次席捲。
兩個鐘頭前魔戒去抓他時,他寧願跳進糞坑,也不想來見吳語杉。
可現在,他不僅泡了大糞,還是見到了日憂夜恐的女人。
理查德四肢在半空畫著半圓,糞水甩得到處都是。
一旁男臣避之不及,剛剛洗乾淨的贊德爾過來,一坨汙漬就甩到了她的衣服上。
贊德爾震驚地抬起頭,這可是母主才給她做的軍禮服!
“老孃要殺了你——”
她衝到理查德面前,無視他驚恐的叫喊,將他從魔戒手中搶了過來。
舉著滿身汙漬的理查德轉了幾個圈,贊德爾用力往外一扔,理查德重重摔進了溫斯頓懷中。
兩人同時在地上擦出一條長痕。
終於,理查德悶出一口鮮血。
他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不住磕頭求饒:“公主,我錯了,不是我,是溫斯頓伯爵找到我這麼做的!
是他說可以幫我報復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就是一時糊塗,失去王室的工作後再也沒有貴族願意請我。
是溫斯頓,誘騙我出面找到那個男人,將他裝扮成巫師,騙取國王陛下!”
他身下的溫斯頓用力推開他的屁股,理查德整張臉吻在了地上。
溫斯頓抹著臉上的糞水,一臉惶恐:“不要聽他亂說,我是忠於陛下的,忠於陛下的!”
吳語杉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