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他喜歡別人這樣叫他,通常他會拍拍他們的腦袋:“孩子,別害怕,我來了。”
男性研究員們像見到了救世主,自動排好陣隊跟在他身後。
盧梭來到觀察罩前,看著忙碌的女人,開啟了蛹內的傳譯許可權。
“女孩兒,別害怕,我來了。”
研究基地內,數萬臺蛹同時發出他做作的聲音,空中,還浮現出亮眼的字幕。
吳語杉厭惡回頭。
朝他舉起那個極具汙辱性的手勢——孔雀手。
接著繼續尋找西西莉亞的身影。
“你們是按照順序沉睡的,也會按照順序醒來,不要白費力氣,這裡很大,你會跑很久。”
吳語杉才不管他,撒開丫子在場地中奔跑起來。
有人不斷用稜鏡拍下歷史性的一幕,接著同步傳到公網上。
盧梭說:“你沒有穿衣服,照片流出,對你名聲不好,聽我的,停下來,我會派專人照顧你。”
沒有回應。
只有吳語杉放肆的大喊:“好他爹的自由啊!”
外面的男人們臉色變了一瞬,他們很熟悉I號機的做派——軟硬不吃。
盧梭安撫眾人,故作聰明道:“這裡有很多錢。”
“有很多美食。”
“有舒服的休息室。”
......
“I號機吳語杉,這裡有一隻狗。”盧梭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語杉的腳步頓住。
她聽到了熟悉的狗叫。
回過頭去,盧梭手中,正抱著一隻棕色的捲毛小狗。
盧梭很滿意她的反應:“阿卷是我們為你選擇的第一位同伴,它在不久前醒來,是宙斯監測到了她的靜息心率加速。”
但他的重點是後半句,“是我及時發現,才把它從氧氣快耗盡的蛹裡救了出來。”
吳語杉終於願意理他:“什麼條件,把阿卷還給我。”
盧梭:“現在是法律完善的社會,跟中世紀不一樣,我們不崇尚暴力。”
“所以你們用熱武器固化階級,所有可能擁有武器的人,都被你們收編,於是再也沒有‘起義’這一說。
你們再堂而皇之地對所有人說,你們不崇尚暴力。
當然如此,男士,因為你們就是暴力本身。”
吳語杉的語氣很平和,沒有憤怒和不甘,但一如既往地一針見血。
盧梭眯起眼睛:“有些話,可以私下說的,女士。”
“我們跟你們有什麼好說的?”一個熟悉、冷漠、刻薄的聲音在吳語杉背後炸開,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