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一絲情感起伏,就好像在訴說著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ldo;在沒有的時候,我可以非常習慣&lso;沒有&rso;的生活,&rdo;凱撒淡淡的嗓音響起,&ldo;就好像我辦公桌上的羽毛筆筆架,它沒有出現的時候,我會老老實實地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整理好的羽毛筆來用‐‐但是自從我在集市裡得到了這個筆架,我已經習慣把它擺在我的右手邊,把我所有的羽毛筆都放在上面,後來,我已經形成了習慣,當我要用我的羽毛筆的時候,就會頭也不抬地往那個方向伸手……&rdo;&ldo;……&rdo;&ldo;如果有一天,在我習慣地伸手去抓我的羽毛筆卻撲了個空的時候,我卻不能想起以前我是怎麼乖乖拉開抽屜去拿羽毛筆的,我只可能會發火,可能會失落,整理內務的人,也可能會因此而遭殃……&rdo;在凱撒這麼說的時候,雷克回頭看了看凱撒船長那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睡痕的右半邊。好像有些懂了,想了想,又覺得也不算完全懂。…… 午餐。&ldo;預計後天天亮之前就能到達和雷歐薩之前約定好的見面地點,如果風向在短時間內沒有變化,或許我們可以‐‐船長?&rdo;領航員無奈地停下了自己的報告,不得不第三次提醒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單手撐著下顎眼神恍惚的男人,他又走神了。凱撒收回了目光:&ldo;我知道了,到午餐時間了嗎?&rdo;領航員無奈地嘆了口氣:&ldo;……應該吧。&rdo;凱撒徑自地離開了船長休息室‐‐剩下一個報告說了一半被無情扔下此時此刻正滿臉血的領航員,望著他家老大沉默離去的背影,可憐的領航員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自家媳婦兒,當年自己第一次出海的時候,一想到一年半載都見不上面,當時自己好像也是這麼個德行,不過‐‐&ldo;人都走了,現在才想起犯相思病會不會晚了點啊?&rdo;跟在老大的屁股後面,領航員用誰也聽不到的音量嘟囔道。午餐依舊很豐盛,令所有人心驚肉跳的是,餐桌上有蜂蜜布丁。當凱撒一叉子戳進他那份布丁裡時,雷克認為,今天負責午餐的那個廚子可能有麻煩了。三分鐘後,凱撒以黑椒汁太濃扣了那個倒黴蛋一個月的薪水。對於船長的習慣性任性行為,整個餐桌的人都保持了沉默,誰也沒好意思提醒他們的老大,黑椒汁是在船下某個固定的餐廳裡買的現成早就調製好的,別說今天的味道和昨天的其實完全一樣,哪怕是下個月的黑椒汁,也還是會和今天、和昨天完全一樣。凱撒就像之前聽報告那樣,單手撐著下顎,餐廳裡光線充足,當他微微偏著頭時,雷克能輕而易舉地看見男人眼皮底下一圈淡淡的青色,還有嚴重不明顯的血絲。凱撒視線一動,忽然就和紅毛大副的對視上了。倆人沉默地互瞪三秒。&ldo;盯著老子做什麼,噁心。&rdo;凱撒淡定又刻薄。&ldo;……&rdo;儘管已經小心翼翼到了不僅提前躺下,甚至還挖了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結果還是不幸地沒□過今天,大副宣佈光榮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