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這一日,恰是他生辰過後,林平之才在床上打了個盹兒,就有一個黃衫護衛過來尋他,說是教主有令,著他前去覲見。林平之翻身下床,披了衣裳便就出門。這些年來,自他那些個基本的功夫略有小成,他那義父就不許他再無事去他兩個的院子裡打擾,除非義母惦念時能去瞧上一瞧,尋常時刻,他只一個人練功罷了。如今卻不知找他有甚麼要事?分明昨晚義母才特意給他做了個生賀,他那義父當不願讓自個再去義母身前晃悠才是。想到這裡,林平之心中一嘆。他原先小時不明白,加之家中適逢大難,六神無主之下便認了義父母去。可後頭方才曉得,他那義父原來只長他七歲罷了,若論資歷排輩,只能是個兄長,不過武藝高強,身份還是個魔道中人。他那義母更是來頭極大,竟是天下第一魔教、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他初曉得時,當真很是驚詫了一把。他今日想起,猶自有些好笑,當年他年歲小,口稱義父義母雖是恭敬無比,心裡卻不知那義母究竟是男是女,到年紀漸長,才知曉原來義母原來也是一個男人,不知為了與義父廝混在一起,做了一對恩愛夫妻。林平之倒也不覺奇怪,他多年來親眼所見兩人情深意篤,便是比起他那親生父母也要更勝幾分,後頭他練武餘暇,也曾問他義母尋了書本來看,那書中所云一些個古人的舊時韻事,反不及他這一對義父母情誼深厚、專心不移。於是他也只是心中欽羨,而不覺有絲毫不對之處。才想了一陣,他已然走到東院之中,這院子對他並無防備,一路上亦無人阻攔。不過林平之才走到門前,正要舉手叩門,卻聽著裡頭傳來一陣窸窣聲響,使他不禁愣了一愣。&ldo;蓮、蓮弟……你、你輕些兒!哎呦!&rdo;這聲兒尾音上挑,拔尖兒了發顫,直撩撥得人心裡癢癢。跟著又有幾聲粗喘,一個男子啞聲調笑幾句,便是床板胡亂悶響,像是被人使了好大的力氣撞動,咯吱咯吱混著一室曖昧。林平之面紅過耳,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到不能聽見這聲音之處停下。跟著便是沉心定氣,雙腿一彎,紮起馬步來。他可是來得不巧,不過這義父也實在有些……這青天白日的,竟如此……林平之倒不以為乃是義母挑起了這事情,多年來他算是明白,但凡義母要尋他說話,義父總要鬧出些事情來,他這般不過是被迫聽了個壁角罷了,卻是早就習以為常啦!不多時,便冷靜下來,面上的熱力也褪去了。過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那院子裡頭才傳來&ldo;吱呀&rdo;一響,是門開了。林平之忙站直了住,快步走進內院之中。果不其然,就見他義母一隻手撐在門上,被他義父摟在懷裡向外眺望,像是正要喚他。他那義父這些年身子更加魁梧,義母反倒是更加白皙瘦削起來,兩人站在一處,一個高大粗獷挨著一個修長柔美,正是親暱之極,也著實賞心悅目。林平之再偷偷打眼瞧了瞧他義母,只見這位青年眼角微微發紅,眉間更隱著一段春情、三分嫵媚,不由得臉上更紅了些許。那粗獷的漢子見狀,哼了一聲,林平之方才收回眼,恭恭敬敬地行了禮:&ldo;義父,義母。&rdo;東方不敗嗔了楊蓮亭一眼,他這蓮弟就愛吃醋,明明曉得他倆的義子不過是剛剛成人、見了他兩個的情事後有些害羞,偏偏還不肯給他一個好臉色來。 楊蓮亭側過頭,在東方不敗耳珠上咬一口,悄聲道:&ldo;這小子便只有這樣大的年紀,卻也是個男子,我當年十五歲便上了你的床,誰曉得這小子看你安不安好心呢!&rdo;又陪笑道,&ldo;好娘子,我可不能見旁的男人對你生出心思!&rdo;東方不敗心裡甜蜜,卻還是給了楊蓮亭一個白眼:&ldo;偏你會說話!&rdo;正是眼波流轉,十成誘人。楊蓮亭身下一緊,有些忍耐不住,大掌又要往他老婆衣裡摸去,東方不敗卻一旋身從他懷裡扭出來,站在了林平之前頭。這便是要與林平之說話了,楊蓮亭恨得牙癢,摩拳擦掌一番,再看一看林平之斂目不敢抬頭的模樣,還是忍了下來。東方不敗此時的神情,卻有些嚴肅下來,沉聲道:&ldo;平之,隨我進來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