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頭疼地按了按額角:&ldo;別撒嬌了,你又想怎麼樣?&rdo;趙雲瀾&ldo;嘿嘿&rdo;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ldo;好吧,晚上回家我念給你聽。&rdo;沈巍語氣溫和又無奈,而後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ldo;但是你聽就好好聽,聽困了就睡,不許亂來。&rdo;他耳根有些發紅,好像剛剛被惡霸欺凌調戲,只好無可奈何地半推半就的小媳婦。趙雲瀾憤怒地揪著他的領子,把沈巍的頭拉下來:&ldo;麻煩你能別這麼白蓮花好嗎寶貝?我他媽到現在為止,成功地佔過你一毛錢的便宜嗎……好吧雖然我承認我一直比較有犯罪企圖,但是我沒有犯罪事實!&rdo;沈巍趕緊安撫:&ldo;好好好,起來吧,回家了。&rdo;&ldo;起不來。&rdo;趙雲瀾面無表情地把臉轉到一邊,&ldo;腰肌勞損。&rdo;沈巍溫柔且害羞地說:&ldo;……那我抱著你?&rdo;趙雲瀾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自己站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腰一點也不疼了‐‐有胃部隱隱抽痛。等他們倆前腳走了,其他人後腳就跟著做鳥獸散,數祝紅溜得最快,林靜緊隨其後,楚恕之倒了一杯茶水,一直堅守到股市收盤,才慢慢悠悠地收拾東西,結果一抬頭,發現郭長城竟然還沒走。 屋裡沒別人了,郭長城就像塊佈景板,一聲不吭地坐在那發呆,呆得失魂落魄,楚恕之隨口問:&ldo;你怎麼還不走?&rdo;郭長城如夢方醒,猛地一哆嗦,直接把辦公桌上的水生植物碰灑了,稀里嘩啦地把辦公桌泡了湯。楚恕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是不是修為倒退,屍斑露出來了,愣是把這倒黴孩子嚇成這幅熊樣。&ldo;我我我我這就走。&rdo;郭長城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一邊結結巴巴地說。楚恕之察言觀色,於是問:&ldo;你一會是打算炸碉堡去嗎?表情幹嘛那麼悲壯?&rdo;如果郭長城有一對狗耳朵,估計這時候已經耷拉下來了。二十分鐘之後,他們倆一起走出了大學路9號,楚恕之皺著眉得出個結論:&ldo;也就是說,你二舅是讓你去相親的。&rdo;郭長城的兜口裡爆出一簇小火花。楚恕之連忙往旁邊退了一步:&ldo;看著點,你瞎緊張什麼?相的是個母老虎嗎?&rdo;郭長城為了怕把褲子燒著,連忙把小電棒捧在手裡,頓時吸引了大把的回頭率,還沒來得及走到停車的地方,就被十字路口的交通協管員斷喝一聲:&ldo;怎麼回事!市區內不許燃放煙花爆竹!那麼沒有公德心啊!&rdo;楚恕之默默地捂住臉,假裝仰望天空。屍王冷漠孤僻,除了跟熟人能耍幾句貧嘴,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因此時常空虛寂寞冷,漫長的業餘時間讓他除了修煉沒的好打發,內心隱秘的八卦慾望永遠得不到滿足,他忽然有些好奇起人類是怎麼相親的,於是自告奮勇地說: &ldo;行了,別放花了,一會罰款了,要不然這樣吧,一會兒我坐你旁邊,假裝路人,全程陪你相親行不行?&rdo;郭長城糟心地看了他一眼,隱約從不苟言笑的楚哥臉上看到了八婆一般的躍躍欲試。他們早到了半個多小時,楚恕之無所事事地看完了整本舊雜誌,女孩才過來。楚恕之就眼睜睜地看著郭長城僵硬成了一根人棍,他歎為觀止地想,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麼有潛質成為殭屍的凡人了。楚恕之的目光再往下移動,只見郭長城的褲腳正不受控制地簌簌的抖動著,整個人就像個一屁股坐在了玻璃碴子上的鵪鶉,他慶幸自己先沒收了郭長城的小電棒,不然對面清湯掛麵的姑娘非讓他給活生生地電成自來卷不可。&ldo;切,出息。&rdo;楚恕之怒其不爭地想。幸好姑娘本人性格不錯,沒有當場發一個主題為&ldo;相親碰到極品&rdo;的微博留念,大大方方地,不斷試圖引起話題,郭長城一開始就像個被審訊的犯人,別人問他什麼都要抖三抖,還不斷地往楚恕之這裡發求救訊號‐‐可惜楚恕之假裝對選單發生了興趣,壓根不接收。他這樣哆嗦了十來分鐘,姑娘終於忍不住問:&ldo;你……你是不是有點緊張啊?&rdo;郭長城面紅耳赤地點點頭。姑娘笑了笑:&ldo;不要緊的,就隨便聊聊。&rdo;郭長城又面紅耳赤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非常侷促地移開目光。按理,碰到一個話也說不清楚的貨,對方應該摔盤子走人了,可這位來相親的姑娘萌點詭異,面對著這樣的郭長城,莫名地心生了某種保護欲。&ldo;我覺得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