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和邁克異口同聲地說：&ldo;萬歲！&rdo;卡洛斯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件事。&ldo;對了，&rdo;他問伽爾，&ldo;阿甘是誰？&rdo; 未知的迪腐神明是不存在的，至少對有些人而言。狹窄的小路里，一個瘦弱的男人扒在下水道上，歇斯底里地嘔吐著，他的眼圈下一圈黑影，眼球里布滿血絲，臉上汗水和淚水糾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彼此。&ldo;需要幫助麼夥計？&rdo;城市清潔工把垃圾車開過來，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有些吃驚於他的慘狀，&ldo;嘿，你的嘴角有血，要送你去醫院還是……&rdo;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卻像是受到了驚嚇，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ldo;奇怪的人。&rdo;清潔工下了車，照例把垃圾箱的蓋子開啟，帶上手套，把它搬到車上，突然，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ldo;哦……這是什麼鬼東西？&rdo;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清潔工把它拎了起來，隨即瞪大了眼睛，一鬆手把它掉在了地上，嚇得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那件衣服從胸口往下全被血浸透了，形狀平整，圓圓的，就像一個鼓……旁邊有一個人類的血手印。清潔工很快報了警，被帶走做筆錄，警探們加班搜查，根據清潔工的描述畫出了人臉素描，新聞滾動播出通緝資訊，整整三天，卻一無所獲，那個瘦小而其貌不揚的男人好像憑空消失了。就算他躲在屋裡，難道不用購買食品麼？不用出門麼？，一個教官，由祭司帶隊，一旦他們有什麼發現，薩拉州立刻派給他們後續支援。路易眉頭皺得死緊‐‐如果另一種迪腐連卡洛斯也不能確定的話……&ldo;媽媽，我們已經派人介入調查了，&rdo;伽爾對著電話說，&ldo;對，就是路易，我知道他們就住在您那裡，謝謝您照顧……哦得了吧，容我提醒，您已經不是我們中的一員了，是的，我知道您有分寸……說真的，這回的死者是個妓女，和邁克的老師勞拉小姐沒有一點私人關係吧？我看您也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哦，不，不，他們兩個在我這裡住得挺好的，沒有闖禍，卡……約翰也很喜歡他們，您放心，忙不過來的話會請保姆的……&rdo;卡洛斯抱著一本非常又厚又重的迪腐年鑑走過來，伽爾對他擺擺手，做了個不用擔心的口型，又囑咐了兩句，才放下了電話。&ldo;說真的，&rdo;卡洛斯把那本厚厚的書拍在桌子上，&ldo;這本書的質地非凡，字型漂亮，畫面也很真實，不過你確定它不是兒童讀物麼？&rdo;&ldo;你湊合一下吧，很多古卷因為無從考證，都已經失傳了，現在收訂的迪腐年鑑裡面，這一本是現存最全的。&rdo;伽爾給他倒了一杯汽水‐‐自從這傢伙迷上了可樂以後，就不肯再喝沒有氣泡的水了‐‐又瞟了一眼桌子下面幾乎空了的糖盒子，頗為不贊同地說，&ldo;說真的卡洛斯，我覺得你不該那麼寵孩子，對他們提出的無理要求，應該拒絕就要拒絕，這個年紀的小孩吃糖太多，換了牙以後都會蛀。&rdo;卡洛斯：&ldo;……&rdo;他沒好意思說大部分是自己吃的，只能蹭了蹭鼻子，默默地讓邁克和莉莉背了黑鍋。伽爾在他對面坐下：&ldo;我媽媽說又有一個女人被殺，眼睛被以同樣的手法挖走，死者是個流鶯，和勞拉小姐一樣，死於內臟破裂。&rdo;&ldo;流鶯？&rdo;卡洛斯問。&ldo;嗯……是以賣淫為生的娼妓，&rdo;伽爾說，&ldo;死者是比較低等的站街女，每天晚上會濃妝豔抹地站在街頭招攬客人，客人一般是體力勞動者或者收入較低的人群。&rdo;卡洛斯皺皺眉。&ldo;路易已經帶人過去了。&rdo;伽爾說，&ldo;看起來對方很危險，所以後續很有可能出動金章支援，我大概會爭取一下，順便帶著埃文去見見世面……&rdo;卡洛斯眼睛一亮：&ldo;能帶我一起麼？&rdo;伽爾沉默了一會：&ldo;抱歉卡爾，這可不行。&rdo;還不等卡洛斯說話，伽爾就解釋說：&ldo;上回艾美沒有同意給你簽字，他的意見是，你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得到了治療，恢復狀況良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