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ldo;秦灣給的?&rdo;&ldo;可不是給你的。&rdo;男人詭秘地笑了一下:&ldo;我知道了。&rdo;房間裡沒開燈,而走廊上有光,些許光輝從開啟的房門裡透進來,照亮了一小方地面。當房門關上的時候,這珍貴的光便消失了。關夜北抓著肯德基紙袋,伸了個懶腰,走回床前,一路上踢開腳下亂七八糟堆作一團的衣物。鍾晚屏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但關夜北知道他醒了。&ldo;給我。&rdo;鍾晚屏說。&ldo;給你什麼?&rdo;關夜北把紙袋藏在背後。&ldo;我聽見了,是圓圓送食物來了。&rdo;&ldo;哦……&rdo;關夜北拖長聲音,&ldo;原來她叫圓圓?你們很熟?&rdo;鍾晚屏睜開眼睛,猛地起身,伸手向前一抓。關夜北敏捷地後退一步,退出他的攻擊範圍。&ldo;唉,你看看你,成天不是睡就是吃……&rdo;鍾晚屏生氣地又往前一抓,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一絲不掛的身體。脖頸和胸膛上佈滿了玫瑰色的吻痕,腰臀和腿部則因為曾被緊緊握掐住,留著點點淤青。關夜北帶著扭曲的快意,欣賞著這具飽受他疼愛的身體,那面板上的傷痕不但沒有減損絲毫美感,反而更加彰顯了它曾被深深征服的證據。關夜北握住鍾晚屏懸在空中的手,將之湊到唇邊,在手背上莊重地印上一吻。鍾晚屏怔了怔,想把手抽回去,但是關夜北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如願。關夜北將肯德基紙袋輕輕放到床上,鍾晚屏能夠到的地方,一邊看他迫不及待地從紙袋裡翻出血漿袋,一邊淺吻著被他捉住的那隻手。他看見鍾晚屏用牙齒撕開血袋,啜飲鮮血,喉結因為吞嚥的動作而顫抖,生命的能量透過這個動作湧入了身體中。關夜北想,被他握住的這隻手曾經終結過多少同胞的生命,曾經沾染過多少同族的鮮血,而他現在就在親吻它,他支配著它的主人,他擁有它主人的生命,他還把它的主人變成了同族的一員。多麼的諷刺,又多麼令人快意!鍾晚屏像個渴極了的人,大口吞下血液。關夜北用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鍾晚屏的腦袋:&ldo;很渴嗎?&rdo;鍾晚屏哼了一聲,像在說:你以為這是誰害的?&ldo;我剛成為血族的時候,也像你一樣,總是吃不飽,不論吸了多少血,都覺得乾渴。那時候我就像個貪吃鬼一樣,控制不好吸血量,常常一不小心就把食物弄死了……&rdo;&ldo;……&rdo;鍾晚屏瞪著他,就像警察瞪著一個正在自首的罪犯一般。關夜北彎起嘴角:&ldo;人類變成血族的一開始都會這樣,慢慢就習慣了。&rdo;&ldo;我沒有時間去習慣了。&rdo;鍾晚屏將血液吸乾,隨手把血袋扔到了一邊。關夜北扳過他的臉,用麼指抹掉他唇上沾染的血跡。&ldo;會習慣的。&rdo;他說,&ldo;在地獄裡。我們一起。&rdo;他彎下腰,貼近鍾晚屏因為吸過血而顯得格外紅豔的嘴唇。就在他即將吻上去的時候,整間酒店突然警鈴大作!☆、 兄弟相殘的戰鬥圓圓掂著手機,美滋滋地走出酒店。她剛剛要到了那個男服務員的手機號碼,對方答應下班後就和她出去&ldo;吃飯&rdo;。他大概以為吃飯是個幌子,啪啪啪才是真正目的。但是對圓圓來說,&ldo;吃飯&rdo;就是單純字面意義上的吃飯。她站在街角,等紅燈變成綠燈,才穿過斑馬線。其實晚上根本沒有什麼車輛,她大可以直接闖紅燈,但是圓圓是手法好市民,怎麼會違反交通規則呢!當她來到馬路對面的時候,背後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警鈴聲。她轉過身,只見那座酒店的某一層冒著火光,濃濃的黑煙像漆黑的毒蛇,從窗戶裡鑽出來,扭動身軀攀上夜空。&ldo;哇──哦──&rdo;圓圓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後盡一名好市民的義務,撥了119。報警之後,她又給秦灣老大打了電話。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通電話能救住在酒店裡的那兩位同胞的性命。聽見尖銳刺耳的警鈴聲,鍾晚屏像觸了電似的從床上跳起來。與此同時,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燒焦味。這說明是酒店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