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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當時又說沒要俘虜他,你只讓我&lso;收拾&rso;他而已!&rdo;別西卜步步緊逼,加百列連連後退。當他退到晨輝殿大門處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ldo;天哪,這裡被一頭龍踐踏過嗎?看看這些柱子!&rdo;一個高亢的女聲道。&ldo;請小心,紅魔女夫人,地面上有很多碎石,會劃傷您的。&rdo;一個男聲說。&ldo;那個魔導師死了嗎?&rdo;這個聲音他認識,是米迦勒。加百列回過頭,看見先前遇見的無面處刑人諾菲士、魔界女貴族紅魔女和渾身浴血的米迦勒爬過一根倒塌的廊柱,向他走來。&ldo;陛下呢?陛下如何?&rdo;諾菲士搶先問。&ldo;還……還活著。&rdo;加百列只能這麼說。別西卜怒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打了個寒顫。紅魔女和諾菲士爭先恐後地奔向王座。&ldo;陛下的靈魂為何沒有歸來?&rdo;&ldo;尼古拉斯老師不是已經被擊敗了嗎?為什麼還是這樣?&rdo;米迦勒疑惑地站在加百列身邊,迎上別西卜哀痛的眼神。&ldo;怎麼回事,加百列?&rdo;他小聲問。&ldo;我擊敗了魔導師尼古拉斯,&rdo;加百列沉聲道,&ldo;他自以為是第七王座輪迴的君主,所以打算殺死路西法,取而代之,支配魔界,然後挑戰我主的權威。但是他錯了,他並不是預言中的王者。他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不願低頭懺悔,所以我將他流放到了魔界深淵的最底層。&rdo;&ldo;但是路西法的靈魂沒有回來?&rdo;加百列點點頭。&ldo;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rdo;他和別西卜對視,&ldo;也許這是個不可逆轉的法術。也許路西法的靈魂已經被徹底摧毀了。&rdo; &ldo;吾王的靈魂沒有被摧毀,只是去了別的地方。&rdo;別西卜揚起下巴,&ldo;你知道的,加百列。吾王的靈魂和你身邊的那一位是同生共滅的雙生子,他們一個毀滅了,另一個也必將滅亡。只要其中一個沒死,那麼另一個就肯定還活著。&rdo;米迦勒看著他的好友:&ldo;加百列?&rdo;&ldo;別西卜,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還不趕快去尋找你的陛下的靈魂?&rdo;他伸出手,&ldo;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把血瓶還給我。&rdo;別西卜恨恨地從長袍的口袋裡掏出兩支血瓶,丟給加百列。加百列接住血瓶,確定上面的蠟封完好無誤。&ldo;你打算怎麼辦,別西卜?&rdo;&ldo;什麼怎麼辦?&rdo;別西卜語氣冷淡。&ldo;路西法的靈魂。他不在的時候魔界肯定會一團亂吧。&rdo;&ldo;我會派人去找的,不用你操心。我會用傀儡術操控陛下的身體,暫時掩人耳目。陛下靈魂不在的事情,不能被更多人知道!&rdo;加百列聳聳肩:&ldo;那你得先說服紅魔女和無面處刑人。我們走了,別西卜。後會有期。&rdo;他將血瓶塞到斗篷地下,轉過身。走了兩步,他又停下,&ldo;米迦勒,你愣著幹什麼?我們回去了。&rdo;米迦勒的目光越過別西卜,望向晨輝殿盡頭的至高王座。路西法無聲無息地坐在王座上,紅魔女和諾菲士跪伏在他腳下痛哭流涕。&ldo;加百列,我想……&rdo;他邁出一步,但是加百列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ldo;不準去。&rdo;奇蹟天使用罕見的威脅的口吻說。&ldo;可是……&rdo;&ldo;你不準過去,米迦勒。&rdo;加百列收緊手上的力量,&ldo;我們迴天界!別忘了你是誰!&rdo;米迦勒受傷地看了好友一眼,又轉向晨輝殿裡的王座。他多麼想走近一點,好好看一看路西法啊!已經足夠近了。他又哀傷地想。數萬年來,這是他距離路西法最近的一次。路西法變了許多。米迦勒咬了咬牙,狠心轉過身,跟加百列一起走向迴廊外面。他們踩著破碎的地面和凌亂的石塊,隨時提防牆壁坍塌,終於艱難地走出了萬魔殿。黑都裡有好些地方都失火了,硝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喊殺聲依舊不絕於耳。臺階下,街道上,陰影裡,躺滿了屍體,有一些是黑都普通的住民,有一些是別西卜的軍隊,更多的是魔導師尼古拉斯麾下的黑甲士兵。米迦勒看見城牆上飄起了別西卜的旗幟和路西法的王旗,這說明叛軍已經被擊敗了,別西卜的軍隊奪回了黑都,控制了魔界的王城。他盯著城牆上逆五芒星的王旗看了許久,直到視線被淚水模糊。紅龍騎士團的指揮官薩麥爾遭遇刺殺,但敵基督保佑他命大,最終從毒藥的折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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