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腦海中靈光一閃,&ldo;假面舞會上人人都戴著面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但是如果我們穿戴的是他事先送來的衣服和麵具‐‐&rdo;&ldo;‐‐他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rdo;恩佐替他說完剩下的話,&ldo;看來費爾南多也害怕舞會混進可疑的人,對於外來的藝人都要如此監控。&rdo;&ldo;那我們豈不是沒法行動了?&rdo;恩佐瞪了他一眼。&ldo;你跟我學了這麼久,難道都沒學到,&rdo;他恨鐵不成鋼,&ldo;衣服是可以換的嗎?&rdo;卷五 假面舞會 假面舞會安託萬跳下馬車,拽了拽衣領,領子上的蕾絲扎得他面板髮癢。他在寒冷的空氣中打了個噴嚏。背後的車廂裡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衝著安託萬的後腦勺捶了一下。&ldo;面具!&rdo;馬車中的人呵斥,&ldo;你忘了戴面具!太沒禮貌了!不戴面具就進入會場,我們會被當成野蠻人的!&rdo;&ldo;我……我又不喜歡戴這種東西……&rdo;&ldo;不喜歡也得戴!這跟你的個人好惡毫無關係!&rdo;安託萬委屈地接過馬車中的人遞來的面具,將其覆在臉上。他不喜歡面具,有個東西貼著他的臉,讓他覺得難受又彆扭。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參加的是&ldo;假面舞會&rdo;呢?康斯坦齊婭從馬車裡跳出來。她戴了一張金色蝴蝶面具,身穿與之搭配的海藍色長裙,挽著一條薄如蟬翼的輕紗。她的手臂上依舊裹著長長的手套,上面綴滿閃光的刺繡和珍珠。緊接著下車的是她的老師狄奧多拉。這位穩重的婦人戴著樸實無華的白色面具。與他們同行的是其餘學者。他們乘三輛馬車陸續抵達。等所有人到齊後,安託萬挽住康斯坦齊婭的手臂,另一位學者挽住狄奧多拉的手臂,一行人在一名僕人的引導下魚貫進入因方松家族的豪宅。安託萬緊張得渾身僵硬,路都走不利索。豪宅金碧輝煌,美輪美奐,令他頓覺自己粗鄙不堪。他拜謁過領主的城堡,也曾造訪古代族民的遺蹟,但它們都是冷冰冰的石頭,怎能與眼前這富麗堂皇的廳堂相比?一位戴黃金面具的紳士在宴會廳中迎接他們。狄奧多拉女士和她的男伴同他寒暄起來。康斯坦齊婭對安託萬耳語:&ldo;他就是舞會的主人,費爾南多&iddot;因方松先生。記住他的面具。如果他待會兒和你講話,你可別傻乎乎地認不出他。&rdo;安託萬點點頭。之前康斯坦齊婭給他惡補過宴席上的禮節,所以他不至於手足無措得出洋相。幸好費爾南多沒有跟他們一一客套‐‐他的客人太多了。他禮貌地請諸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隨意玩樂,然後迎向下一幫客人,舉止委婉得體,絲毫不令人覺得冒犯。其他人都慣於在這種社交場合逢迎,只有安託萬自覺格格不入。他四處尋找餐桌,希望能靠征服食物來打發整個晚上。然而一個僕人告訴他,餐桌設在旁邊的小廳中。現在第一支舞曲尚未開始,如果安託萬撇下康斯坦齊婭一個人跑去吃東西,女學者一定會讓他好看。他只能硬著頭皮撐到舞會正式開始。一對對舞伴牽著手,在清越的鈴聲中步入舞池。安託萬自然也列位其中。他的舞伴自然是康斯坦齊婭。比起從容不迫的女學者,他簡直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安託萬原本根本不會跳舞,雖然康斯坦齊婭事先教過他,可他壓根沒掌握其中的精髓,只能隨著音樂僵硬地擺動雙腿,保證不踩到舞伴的腳。其他人手挽著手,如同一對對優雅的天鵝,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安託萬卻笨拙得像一隻……被打斷腿的鵝。他發誓自己聽到了旁人的竊笑聲。他羞得滿臉通紅,幸好戴著面具。從前他覺得練劍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現在他只想回家哭著向老師道歉,懺悔自己錯得離譜。第一支舞曲不長,大約十分鐘就結束了。其他人意猶未盡,安託萬卻如蒙大赦,對他來說這不啻於一場酷刑的終結。男男女女向各自的舞伴鞠躬行禮,在眾人的掌聲中離開舞池。&ldo;怎麼樣,老師?我跳得不錯吧?&rdo;康斯坦齊婭迫不及待地詢問狄奧多拉女士。女學者微笑著點點頭,但當她轉向安託萬的時候……要保持同樣的笑容委實難為她了。安託萬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康斯坦齊婭覺察到了他的窘迫,連忙轉移話題:&ldo;那個……跳舞好累!我腿都酸了!我們去休息好不好?&rdo;安託萬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點頭。&ldo;走吧!休息室在那邊的偏廳!據說還有藝人表演!老師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