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聽起來蠻可愛的嘛,毛茸茸還那麼大隻。&rdo;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替邵晟揚拭去脖子上的汗水,&ldo;你說是貓就是貓吧。&rdo;他擰上燈,卻沒急著躺下,而是一個人靜靜坐了一會兒。邵晟揚覺察到他在發呆,艱難地翻了個身,伸手向夏斌方向摸去,在黑暗中摸索半天,總算找到夏斌的手,緊緊攥住。&ldo;其實不是貓。&rdo;他說,&ldo;夢見以前了。&rdo;&ldo;什麼以前?&rdo;&ldo;以前你對我不好的時候。&rdo;夏斌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和邵晟揚約好,過去那些彼此傷害的事再也不提,兩個人不念過去只看將來,但心靈的損傷哪有那麼容易彌補?即使邵晟揚是真情實意地不在乎昔日,痛苦的記憶也不可能完全抹消,天知道哪天大腦心情不爽拿你開涮,就在夢境中重播那些記憶。&ldo;睡不著。起來透透氣。&rdo;邵晟揚撐起身體,&ldo;推我到花園裡去。&rdo;他披上一件家居服,爬上輪椅,由夏斌推進花園中。夏天雖熱,夜裡還是挺涼爽的。小區裡漆黑一片,只有少數人家還亮著燈火,都是些晚睡的夜貓子。蟲鳴此起彼伏,更襯得夜晚靜謐。當初買這房子時,夏斌特意請了國內一位知名園林景觀設計師來設計花園,所有花草樹木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每週還有一位園丁定時過來打理。花木錯落有致,保證每季都有盛開的花卉,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賞心悅目,更能保證住戶的私密性。邵晟揚長長撥出一口氣。夏斌則在胳膊上拍死一隻蚊子。這些年邵晟揚把花園管理得不錯,可見是上了心的。花園中有棵大樹,是剛買房子的時候種下的,當時還是棵小樹苗,現在已成了一片晴能遮陽陰能避雨的綠蔭。&ldo;哎,這樹長得好。&rdo;夏斌感慨,&ldo;有句古文怎麼說來著?&lso;今已亭亭如蓋矣&rso;。&rdo;邵晟揚白他一眼:&ldo;&lso;今已亭亭如蓋矣&rso;那是死了老婆,你這是咒誰呢?&rdo;夏斌抱歉地揉揉鼻子:&ldo;我沒文化,隨口亂說的,你別在意。&rdo;邵晟揚沒生氣,而是輕笑一聲。&ldo;剛才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現在可算清醒了。說來奇怪,做夢的時候我告訴自己&lso;現在我和夏斌好得很,這些都是假的&rso;。但怎麼都醒不過來,鬼壓床似的,半夢半醒間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一瞬間甚至覺得我跟你好上才是在做夢。&rdo;夏斌彎下腰揉了揉他完好的那條腿:&ldo;現在分清了?&rdo;&ldo;嗯。那些都是夢,你才是真的。&rdo;他一隻手環在夏斌腰上,曖昧地摸了摸後腰處的凹陷。&ldo;快讓我多摸幾下。&rdo;邵晟揚扯開夏斌家居服的腰帶,伸手進去摸他赤裸的肌膚,一路摸到兩腿之間,連聲招呼都不打便閃電似的探入後穴中。夏斌&ldo;嘶&rdo;了一聲,下意識夾緊雙腿。&ldo;摸哪兒呢你!&rdo;&ldo;一天沒碰,怪想你的。&rdo;&ldo;腿都斷了還這麼不老實!&rdo;&ldo;斷的又不是中間那條腿。&rdo;&ldo;被人看到怎麼辦?&rdo;&ldo;大半夜的誰看你。&rdo;&ldo;喂!我說真的!你不是打算夜半野戰吧!&rdo;邵晟揚抽回手:&ldo;這是在自家花園裡,怎麼能叫&lso;野戰&rso;?&rdo;他朝旁邊一棵樹努努嘴:&ldo;到那下面去,有樹擋著沒人能看見。&rdo;夏斌恨不得扔下邵晟揚自己回屋去,就讓他一個人意淫去吧。但他剛才僅僅被摸了那麼一下,體內就被點起一把火,兩腿間那個地方癢得難受,非得有個東西捅一捅才能瀉火。&ldo;要做回屋去做。&rdo;他咬著牙說。&ldo;回屋去就沒氣氛了。&rdo;邵晟揚用力扯脫夏斌身上的家居服,&ldo;咱們還沒試過在外面做呢。不是更有感覺麼?&rdo;&ldo;拉倒吧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我回去了你一個人對著空氣發情吧!&rdo;既然爭不過邵晟揚,夏斌索性丟下那件家居服,赤著上身跑向屋門。邵晟揚不顧身上的傷,雙手撐著輪椅站起來,只憑借一條腿的力量站著,往前一撲,從背後抱住夏斌的腰,兩個人在草坪上滾作一團。夏斌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差點吃進一嘴泥巴拌青草。&ldo;你這是警察抓犯人呢?!&rdo;夏斌扯開嗓子嚎。&ldo;噓!&rdo;邵晟揚捂住他的嘴,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都靠他撐著,&ldo;小聲點,真想被鄰居、保安聽見麼?&rdo;夏斌閉上嘴,氣急敗壞地瞪著邵晟揚,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兩人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