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文說:&ldo;我不知道。&rdo;然後就轉身回了房間。江少頃和徐策對視一眼,江少頃忍不住擔心道:&ldo;他們倆不會是吵架了吧?&rdo;徐策說:&ldo;不會的,劉川那個厚臉皮,能跟人吵得起來才怪。&rdo;江少頃繼續擔心地看著吳澤文臥室的方向,說:&ldo;可我總覺得澤文這兩天不太對勁,情緒似乎很低落的樣子,你說,會不會是他家裡出什麼事了?&rdo;徐策把jojo抱過來,一邊順毛一邊低聲說:&ldo;他們倆的事,你最好少管。&rdo;江少頃不明所以地看著徐策,徐策低頭衝jojo說:&ldo;這裡笨蛋太多了,還是我們家jojo最聰明。&rdo; jojo開心地點頭表示贊同。江少頃皺眉:&ldo;你是在罵我嗎?&rdo;徐策說:&ldo;沒有。&rdo;江少頃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去洗澡。徐策這才低聲嘟囔道:&ldo;就是在罵你啊,笨蛋。&rdo;劉川回到303房間,一進門就問:&ldo;澤文呢?回來了,嗎?&rdo;徐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ldo;回來了。&rdo;劉川沒有理會徐策明顯的敵意,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問:&ldo;澤文,你睡了嗎?&rdo;吳澤文輕聲道:&ldo;沒有。&rdo;劉川推開門一看,吳澤文正坐在床邊給自己的手腕包紮,他的動作非常熟練,嘴裡咬著紗布的一角,另一隻手迅速把傷口給纏好,再打上一個活結……從小到大,媽媽不在的時候,每次受傷他都是自己處理,小時候近視,走路經常磕磕碰碰,這種小傷他早就習慣了。劉川見他在包紮傷口,立即坐到他旁邊說:&ldo;我剛幫你買了消毒藥酒和無菌紗布,手上的傷嚴重嗎?會不會影響比賽?&rdo;吳澤文沉默不語。比賽……又是比賽……在他心裡,果然比賽才是最重要的。吳澤文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傷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卻比不上心裡的難過。吳澤文低下頭,故作平靜地說:&ldo;下一場比賽在一週之後,我的手不知道能不換復原,要是到時候還沒好,就讓副隊長先替我吧,不要影響到隊伍的成績。&rdo;劉川沉默片刻,又問道:&ldo;你的傷口有消毒過嗎?用我買的碘酒消一下毒吧,萬一感染就麻煩了。&rdo;吳澤文說:&ldo;我消過毒了,這種小傷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想睡了,你回去吧。&rdo;看著吳澤文蒼白的臉色,劉川的心底突然泛起一絲心疼,他很想抱一抱吳澤文,可又強行忍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劉川只好把手裡的碘酒和紗布放在床頭櫃上,這才站了起來,說:&ldo;那……你早點休息吧,晚安。&rdo;那天晚上,劉川在隔壁臥室裡輾轉反側,直到凌晨三點才有了睡意。夢裡反覆回放著樓下的那一幕,細雨紛紛的夜裡,暖黃色的路燈照在吳澤文蒼白的臉上,吳澤文抬頭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睛,似乎隱隱含著淚光……手腕上是鮮紅到刺眼的血跡,接觸到的面板冰涼得毫無溫度,轉身離開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清瘦和單薄,讓劉川突然有種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衝動。然而,夢裡的劉川卻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吳澤文漸漸地走遠。路燈將吳澤文的影子拉得很長,劉川拼命地伸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心裡奇怪的空落感讓他的夢境也變得冰冷起來,冷風夾雜著細雨吹過,好像那些冰涼的雨水不是打在吳澤文的身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樣。早晨醒來的時候,劉川皺著眉再次去洗手間用冷水洗臉,出來的時候徐策和江少頃已經起床了,而平日裡最早起床的吳澤文房門卻依舊緊閉著。劉川敲了敲門,屋裡並沒有迴音,劉川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意外地發現吳澤文居然還在睡覺。吳澤文的作息習慣極好,多年來形成的生物鐘讓他不論寒暑都會在早晨七點半之前準時起床,可今天都快八點了,他還沒有起來,這顯然有些不太正常。劉川走到床邊,發現他的額頭出了一層汗水,裹著被子,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劉川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頓時嚇了一跳‐‐這是發燒了吧?劉川低聲道:&ldo;澤文,你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rdo;吳澤文睜開眼睛,目光的焦距漸漸落在劉川的臉上,這才掙扎著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說:&ldo;頭疼……&rdo;劉川說:&ldo;我帶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