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州立大學佛雷斯諾分校的中國留學生趙澤慧深夜站在街頭,這座加州中西部城市一到夜晚便如同鬼城,除了無家可歸者偶爾現身外,幾乎看不到其活物。
趙澤慧清楚如果等的人長時間不來,像她這樣美貌的單身女子,很有可能受到騷擾甚至強暴。
好在五分鐘不到,渡邊和顏曉月的別克威朗就停在了她身旁。
“東西給我!”趙澤慧警惕地看向四周。
渡邊把裝有毒株的揹包交到她手上。
“小心點,這是很多人用命換來的!”他叮囑道。
“你們先到這裡休整,然後等待上級指示,再進行下一步行動。”趙澤慧扔給渡邊一把鑰匙,“地址在銘牌上!”
說罷,她將揹包放入停在路旁的香檳色寶馬中,開車離去。
“這人靠譜嗎?”顏曉月見趙澤慧一副學生模樣,年齡比自己只小不大,不禁對她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靠不靠譜也只有她一個渠道,等訊息吧!”渡邊看了看鑰匙銘牌,驅車向目的地而去。
那是一處新建的廉價公寓,周邊相當荒涼,缺點數不勝數,好處是入住率很低,他們所在四樓,沒有其他人居住,附近少有現代化監控裝置。
渡邊在鐵門前和樓梯處安裝好微型無線攝像頭,卸下窗框防護欄,將速降繩系在窗戶基座上,利用手機衛星圖檢視周邊地形和遮蔽點,設計好緊急撤離路線,做完這些必備功課,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
“渡邊君,你說詹森他們仨怎麼樣了?”顏曉月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tikka三人組。
“他們死了!”
“你確定?”
“我給你打完電話,就通知他們撤離,還是晚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是美國人為什麼要替中國賣命!”
“大概是為了信仰吧!”
“只有維埃裡是有信仰的,另外兩位明顯是融入不了主流社會,跟著混飯吃的。”
“無論怎樣,他們也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渡邊君,你有信仰嗎?除了那套黑虎衣明王理論。”
“沒有,信仰這種東西必須要有一種盲從的精神才行,但我看所有信仰都漏洞百出,所以談不上真正有信仰。”
“我也是,從邏輯上來講,我們這種生物遲早要滅亡,信什麼,不信什麼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何止我們,整個宇宙都有壽終正寢的時刻,所以你說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除了活著本身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看樣子,你不僅是個武夫,頭腦還很聰明!”
“你這到底在誇獎我?還是在嘲諷我?”
“過來”,女人朝渡邊勾勾手指,眼睛裡燃燒著一種壞壞的東西。
“幹什麼?我還沒洗澡呢!”
“洗什麼澡,我就喜歡你身上那股男子漢的味兒。”
“顏曉月,你越來越重口味了!”
渡邊和顏曉月度過了相當煎熬的一段時間,他們無所事事地躲在狹小的公寓中,靠冰箱中儲存的食物度日,彷彿被世界徹底遺忘。
五天之後,趙澤慧終於發來訊息,約渡邊在伍德沃德公園見面。
“為什麼不帶我呢?”渡邊出門前,顏曉月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估計是害怕人多暴露目標吧!”
“不對,我感覺那位姓趙的可能對你有意思!”
“喂,曉月,你說這話可就俗不可耐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大俗人,渡邊君,你給我說實話,趙澤慧好看不好看?”
“好看!”
“看吧,我就知道你這個人經不起考驗!”顏曉月佯裝生氣,朝渡邊扔來了枕頭,被他輕巧地接在手中。
“真是的,你讓我說實話的,說了你又不愛聽,再說你眼睛也不瞎,我說她醜你信嗎?”
“總之,不許跟她眉來眼去的,回來以後,要把你們做過哪些事,說過什麼話,一五一十告訴我!”
“行,知道了,真麻煩!”
渡邊把車停在公園附近的樹林中,沿著喬伊湖大壩下游的河溝逆流而上,穿過無人修剪的針葉林,被紮了一身刺,又接連翻越兩道發電站的鐵柵欄,被一個負責森林防火的老頭攆了五六百米,才抵達了接頭地點。
趙澤慧的香檳色寶馬五系就停在湖邊,微風吹拂著她的長髮和裙襬,無論身材還是五官都無可挑剔,不得不說是一等一的美女,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