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左右看了看，見氣氛緩和了，就道：&ldo;如此甚好，酒宴擺下，眾位今夜可痛飲一番。&rdo;司徒放下酒杯，對瑞王拱了拱手，道：&ldo;要吃蜀中美食，不如去我黑雲堡的好。&rdo;說完，拉著小黃站起來，道，&ldo;想說的我已經說了，今夜如果諸位沒什麼其他想問的，我就回去了。&rdo;吳老道也站起來，道：&ldo;我等也實在沒心思吃喝，等案子水落石出了，再來瑞王這裡喝酒吧。&rdo;說完，轉身也想走。這時，就聽肖洛羽突然發問：&ldo;司徒幫主……我有一事想問。&rdo;司徒停住，轉身看他。肖洛羽想了想，道：&ldo;如果……我是說如果……司徒幫主想的話，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光這一百三十多人？&rdo;其他人都屏息凝神，等著司徒的回答。司徒上下打量了肖洛羽一眼，不輕不重地問：&ldo;如果是你呢？&rdo;肖洛羽聳聳肩，&ldo;我自然是不能的了。&rdo;司徒一笑，&ldo;那麼算我也不能吧。&rdo;肖洛羽皺眉，&ldo;那如果我能呢？&rdo;司徒淡然：&ldo;那我自然也能。&rdo;說完，拉起小黃轉身離去。等群雄都走了，瑞王看，肖洛羽，&ldo;肖寨主，司徒剛才是什麼意思？&rdo;肖洛羽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眼裡卻是一派淡然冷冽，沒有回答瑞王，只是道了聲：&ldo;告辭&rdo;便回營了。瑞王有些莫名，問身後的侍衛：&ldo;冷牧，剛才什麼意思？&rdo;那個被喚作冷牧的侍衛沉默了一會兒，才道：&ldo;司徒的意思是，有他在，你肖洛羽只能當老二……反正他司徒就是比你強！&rdo; 執迷不悟離開瑞王的行營後，司徒讓蔣青先回去，並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蔣青領命飛身離開，司徒則拉著小黃慢悠悠地往黑雲堡的方向閒逛回去。天色已經很晚，但大概是剛才在酒宴上數落了群雄一頓，出了連日來的一口惡氣，再加上喝了幾杯上好的花雕，因此兩人都神采奕奕。司徒很喜歡小黃牽他手時的樣子，一般如果兩人牽手，手大一些的，都會包著手小一些的。小黃除了乖乖被牽著之外，另一隻手還會放在司徒的小臂上，這樣兩人的胳膊就能靠在一起。如果只是手牽手，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牽引另一個人，一旦鬆手，就會失去牽絆。但如果手牽手的同時，胳膊還能靠在一起，就會有一種相互依靠的感覺，不在乎是誰在牽引、誰在跟隨，因為兩人看到的前路，始終是一樣的遙遠。兩人靜靜地往回走，兩邊的草叢裡有零星的蟲鳴，晚風習習，頭頂靛青色的夜幕中，一輪彎月，滿天星斗……小黃走著走著，突然嘿嘿地傻笑了一聲。司徒低頭看他：&ldo;想什麼呢，那麼開心？&rdo;小黃仰臉看他：&ldo;你剛才走的時候，和肖洛羽說的話……&rdo;&ldo;哦？&rdo;司徒挑眉，問，&ldo;你說說，我那麼說什麼意思？&rdo;小黃想了想，道：&ldo;肯定所有的人……包括肖洛羽自己，都覺得你是在挑釁他。&rdo;司徒笑：&ldo;我的確是挑釁他啊。&rdo;&ldo;你才不是。&rdo;小黃搖搖頭，小聲說，&ldo;你是在勸他，你也說了他是個人物，就是可惜了。&rdo;司徒沉默，臉上卻是含笑，輕輕嘆了口氣：&ldo;你總把人往好的地方想……我也可以是壞人的，只是看他不順眼，所以顯擺顯擺，氣氣他。&rdo;小黃有些固執地搖頭，&ldo;才不是……你才不屑於顯擺呢……是心好。&rdo;&ldo;那麼那些江湖群雄呢？&rdo;司徒問，&ldo;你覺得他們怎麼樣？&rdo;&ldo;嗯……&rdo;小黃像是琢磨了一下，道，&ldo;他們其實並不壞，但也不好。&rdo;&ldo;怎麼說？&rdo;司徒問。&ldo;剛才，你打的那個比方很對……他們都把你往壞處想。&rdo;小黃輕輕踢著腳邊的一枚小石頭，緩緩地說，&ldo;會這樣想，是因為他們以己度人，換句話說，他們是從自身的角度去想你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有你的能耐和勢力，他們是有理由也是想做那樣的壞事的。&rdo;司徒伸手摸摸下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