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麼不一樣了……你怎麼……不一樣了&rdo;飛影憤怒地把手中那份辭呈撕成碎片。&ldo;阿加斯!下週輪到你換防,週一到軍部報道&rdo;星耀劍士的迴歸,如同往怒海中扔進一枚小小的石子,不到半秒,便被狂嵐暴雨吞沒,從流水神殿離開的下一秒,劍氣高速拖過天空,朝西方飛去。星光劃過烏雲密佈的天空,狂雷閃電,一路跟隨著暗夜時代的見證者,至高神耶米拉的代言人,那些曾經在九界的陌生中穿梭的日子,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場夢。操縱著他全身,乃至他的意識,思想,甚至愛,牽線木偶的另一頭,遠遠拉到不沉之月,掌握在他的教母拉克西絲,掌握在被血輪迴吞噬的耶米拉手中。熾羽終於為他斬斷了。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的嘯,曾經的一切都恍如隔世,大地蒼茫,卻不知何去何從,凌空悲撥出聲,他在花海平原,遇見了攔路的夜雨。他知他所來為何,他也知他所來為何。霜月與星耀的大戰,掀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花海平原,從遙遠的高空望下,似有金色巨獸與藍色鬼魅撕打,翻滾不休。最終他落敗,交出那枚黑色原罪,拖著痛苦的身體與心靈,繞了個道,往羅德島飛去。&ldo;我還是愛他&rdo;他艱難地對夜雨說道,&ldo;我會回來的&rdo;&ldo;希望下一次,能擺脫你那汙穢的使命&rdo;夜雨冷冷地回答了他,轉身飛向楓葉城。初冬的帝都,遠隔三千公里外,隆奇弩斯山彼端的大戰,只有晨起的飛影遠望東面天空。&ldo;老三居然真的去截他&rdo;他神色黯然,隨即眼眶略溼,喃喃自語著&ldo;師父,你在哪裡……&rdo;&ldo;我們都是時代亂流中的可憐人……&rdo;他孤獨的背影消失在空中花園深處。遲到的監軍&ldo;愛是創世之羈絆,也是滅世之因&rdo;‐‐七耀之書。傍晚,尼碼榴斯大道前的小販紛紛收攤,結束一天的營業。帝國軍第一美男子,走在這條他從來不會徒步經過的街道上,思考著什麼。挺拔的身材,修身的軍裝,與那雙憂鬱深邃的藍眸,引得路邊少女們小聲尖叫。他仍沒從思考中出來,信步走過榴斯大道,拐了個彎,走進小巷裡,又從另一頭穿出。不知不覺,他已來到那扇門前,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敲響都騎將軍府的後門。&ldo;將軍今日不見客&rdo;守門小廝客氣地拒絕了他的來訪,似是早有預料,阿加斯也不多說,轉身便沿來時的路回去。門後隱隱有吵雜聲傳來,他苦笑著搖頭,走入華燈初上的街市中。阿加斯不知道,不見客非是託詞,將軍府內確實是忙得雞飛狗跳牆,焦頭爛額,尤其是蘇敏與小親王,連說句多餘話的功夫都欠奉,要怪就只能怪他實在是來錯了時間。隨手簽下帝都軍部的換防手令,連看也不多看一眼,緋紅意味深長地朝他笑笑。&ldo;你的鬍子該颳了,阿加斯&rdo;緋紅作為新月將軍之首,連飛影都要以兄長尊他一聲。對待阿加斯,他更像提攜自己的小弟般自然。&ldo;明天出軍接防,大家都在看你,可不能這麼邋遢地辭行……&rdo;阿加斯很沒有英俊氣質地朝他翻翻白眼,把緋紅像個大嬸般唸叨不已的話語隔在了門背後。是不是談戀愛的男人都像個大媽一樣喜歡絮叨?阿加斯突然有種錯覺,不知道以前自己對小悅的叮囑,在其他人耳中是否也成為說不清的羅嗦。翌日,他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頭髮也略作修整,碎短髮根根往外扎著,配上肩膀黃金軍徽,與一身火紅軍服,胸口四道金色流蘇垂下,瞬間民眾們向偶像的歡呼,把他淹沒在熱情的海洋中。然而周遭一切卻似與他毫不相關般,漠然看著軍部交上手書,飛影的辭行演說,一切結束後,只等他交過帝君手諭,便要啟程。他只在意百官之首的那個空位,親王果然還是沒有來。同事們都說他白了不少,也是,天天躲在軍部大樓裡。不知不覺就一年了。幸好身材還是很結實。他隨即又嘲笑,不修邊幅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些瑣事的?&ldo;監軍有事遲到了,你們先走,隨後我讓他追上&rdo;時間已過,飛影無奈說道。那些拖拖拉拉的文官,阿加斯暗自譏笑道,如果親王在,說不得萬民面前就得挨一頓板子。他轉身下令先頭部隊即刻開拔。三千餘人前鋒透過帝都主城門,親王來了。將軍府三輛馬車亂糟糟擠在點兵廣場外圍,蘇敏急促的催行,馬車掉頭,夜雨三步並作兩步把小悅抱下車來,拖到帝君臺前。親王露面時,民眾又是一陣狂熱的歡呼。今天他沒有穿王服,身上套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