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抱著露琪喜極而泣。&ldo;小結巴!都把我忘了吧!&rdo;因斯一把抓過小悅,使勁揉著他的額頭,與克里,狂戰士依次擁抱。&ldo;別哭拉,笨女人&rdo;露琪忍不住嗔道。&ldo;小悅,對不起,那時候沒去參加你們的婚禮&rdo;莫琳用衣袖擦乾眼淚,又上前在小悅額頭親了親。&ldo;沒事兒&rdo;阿加斯微笑地看著曾經輝煌到了顛峰,聞名整個大陸的s級獅鷲傭兵團伙伴再齊聚的一刻。翌日因斯夫妻上了他們的蒸汽車,一時間談笑風聲,竟似又回到了當年的熱鬧氣氛。又行一日,眾人在某個廢棄的莊園門口下車,克里終於要繼續他十二年沒有做完的那件事。九音悵然立在博萊曼莊園的門口,貼著滅門的封條石碑依舊見證著,離家十餘載光陰的貴族家長子再次迴歸。她記起政變逃亡,潛回羽蝶城時,阿加斯與緋紅帶他們在這裡過了一夜。下令抄家滅族的人是她,如今卻又陪同著博萊曼家族的兩名倖存人,回來祭奠,她彷彿看到克里與因斯還是不羈少年時,在花園中摔打玩鬧的時光。她想嘗試著說點什麼。但&ldo;對不起&rdo;三字此時已經成了侮辱,甚至比侮辱更刻薄。她無論如何不敢出口。貝利娜轉過頭朝九音笑了笑,示意她無須愧疚。隨即克里捧著洛的骨灰,走在最前,穿過莊園腐朽的木門,穿過佈滿灰塵的大廳,穿過頹爛的迴廊,在後院處跪下。他弟弟,博萊曼家幼子曾經玩過的鞦韆斷了一側,克里與因斯少年時打鬧用的木劍仍橫七豎八地插在地上。把洛的骨灰深埋於地下,他不再去看燒得漆黑的地窖門一眼。轉身面對九音。&ldo;女王陛下,博萊曼家遺孤,克里&iddot;博萊曼效忠於您,請容許我為我的家族贖罪&rdo;他單膝下跪於九音面前,低下頭,看著地面。九音一手捂著口鼻,痛哭失聲,另一手顫抖著,伸出手指,點在他額上。止戰之殤克里沒有讓夥伴們跟隨著他,那不是他們的責任,只是他的。但小悅與阿加斯的東行目的是,結束這場戰爭,或減少戰爭中的死人,依然固執地跟著他們一路朝羽蝶城而去。&ldo;怎麼了?&rdo;貝利娜回望大路上擁擠,互相踩踏的難民,心頭一驚&ldo;已經開打了?&rdo;&ldo;只怕是……&rdo;九音讓克里停了車。下車望去,嘆了口氣&ldo;我們得抓緊時間了&rdo;阿加斯略一沉思,提出了他的計劃。&ldo;我和小悅,因斯,莫琳回沙迪亞城去&rdo;將軍提出了當前形勢下最為英明,同時也是最避嫌的策略&ldo;其餘人跟著九音陛下去羽蝶城,見機行事&rdo;&ldo;很好,就這樣&rdo;克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趁戰亂淪陷訊息傳到帝都時,奪取政權。再率軍回援沙迪亞。小悅是聖焰親王,即使飛影不願,仍可在沙迪亞處抵擋片刻。當即議定接應方法,克里拉動方向杆,扔下四人,繼續前進,阿加斯則帶夥伴們掉頭步行到村鎮借馬回城。聖焰揮軍東向,十萬大軍率先透過布魯諾斯與法利亞雙向星海傳送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花海平原最東面邊緣處,隨即於黑夜中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衝進了曼德斯山谷,城主與邊境守軍先是倉皇接兵,不到短短的三小時內便全面潰敗,丟盔棄甲而逃。自從九音被推下王位後,蔓麗尼爾便精心化妝,鳩佔雀巢,然而她無數次提出向邊境增加兵員的王令,均被眾軍務大臣無情地駁回。理由是,長年參加大陸魔族侵略抗擊戰,國家兵力虛空,已沒有多餘的力氣來鞏固邊防。魔族一退,七大國都必須休養生息,這項議程自然更被無限期的延長。令她難以忍受的是,聖靈導師蘭尼非亞赫然也是站在反方向,堅決不同意增兵。蘭尼非亞的理由更為荒謬‐‐她相信九音。相信她即使披著一個落魄女王的身份遠嫁,仍不會掉轉槍頭反叛自己的國家,她更毫無保留地相信九音與緋紅的感情可以扭轉一切國家之間的爭端,暫時壓下兩國爭雄的戰鬥,更何況是在這個絕不適合宣戰的時機?但她漏算了一個人,或許也可以說是兩個人‐‐飛影王與他頭上的那一位。快馬加鞭趕回沙迪亞城,阿加斯與親王同時鬆了口氣。城內空空蕩蕩,惟剩幾家商鋪仍在開張,冷清的街道上,住民減少了四分之三,即使荒涼,但,聖焰軍還沒攻入城,站上城牆,放眼望去,平原外空空蕩蕩。&ldo;朝西走?&rdo;阿加斯徵求小悅的意見,這場戰爭中,他倆身處的位置最尷尬,好幾次他便想不由分說地抓起愛人,就這麼一走了之。然而他只是簡單地覺得,想做點什麼。正如自己得到了幸福,也願意他人同樣幸福那樣,一生已無憾事,英雄氣短,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