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元宵的黑夜。張遠山究竟在想什麼……遊孟哲枕著手臂躺了會卻睡不著,想起去年夏末下山之時,自己又長大一歲了。這短短半年裡經歷的事,較之在玉衡山上的十六年加起來還多。漂泊來漂泊去,依舊還是覺得有點無聊。遊孟哲逐漸能明白孫斌當時說的&ldo;沒勁&rdo;了,花花世界,繁華盛世看過後,竟然也生出點膩味,那一刻他有點想回家。然而卻不是動了想回玉衡山的念頭,而是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住下,有個人陪著,每天說說話兒,做什麼都行,在趙飛鴻家,張遠山家,自己都是客,甚至就連在玉衡山魔教,也像個暫時寄養的客人。他的家在哪裡?仔細想來,孫斌說帶自己走,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但遊孟哲隱約又覺得有點不靠譜。餘長卿呢?也提不起興頭來。跟著趙飛鴻倒是不錯,但他與自己的父親是大仇人,總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張遠山家裡既有錢,人又好相與……宇文弘……對了,宇文弘呢?遊孟哲說不出地想念宇文弘,他才是與自己過去有著無法抹去的聯絡的人,他親眼看著自己長大,還是母舅家的人,現在回滄海閣去後也不知如何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宇文弘身上有種家的味道。遊孟哲從懷裡摸出臨別時宇文弘給他的石頭小狗,看了一會,起身穿著單衣出外。夜已近二更,滿府下人都已睡下,外間打盹的小廝一個激靈,起身要跟,遊孟哲擺手示意在這坐著,穿了件薄袍出去散步。張遠山的房裡還亮著燈,遊孟哲湊上前去,外房裡守夜的忙起身,遊孟哲擺手示意無妨,推門進了內間。一盞燈火泛著淡淡的黃光,張遠山打著赤膊,半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耳根,脖頸,胸膛仍泛著紅。春藥與九轉還陽丹的作用還未消,張遠山撥出的氣帶著一股甜味。&ldo;叔?&rdo;遊孟哲到床邊去,張遠山看了他一眼,正要起身,遊孟哲卻爬上床來,說:&ldo;我幫你,咱們來雙修罷。&rdo;張遠山吁氣時微有點抖,於被中屈起一膝,內裡竟是赤裸的,遊孟哲側頭端詳他神情,隨手解開衣褲,鑽進被窩裡,他的肌膚稍涼,而張遠山赤裸的男子身軀滾燙。張遠山眼神迷離,微微搖頭,遊孟哲道:&ldo;雙修而已嘛!&rdo;張遠山嚥了下口水,思緒中彷彿充滿掙扎,最後遊孟哲吻上來時,張遠山閉上雙眼,一手摟著他與他接吻。遊孟哲手指摸到張遠山胯間,那性器硬得如鐵棍一般,還流了不少汁水,俗話說人瘦屌大,馬瘦毛長……張遠山身材瘦削,那物也顯得健碩而硬挺,遊孟哲揭開被子,摸了幾下就滿手膩液,低頭吸吮時張遠山又是不住震顫。脹滿的龜頭鼓得飽滿,射出好幾股精液,遊孟哲俱吞了下去,伸舌沿著他的陽筋舔了一圈,通紅的性器青筋糾結,仍未有半分疲軟的意向。遊孟哲跨在他腰上緩緩坐下去,這次較之在御花園中的草草了事來得更專心,也更舒服。兩人全身赤裸,彼此抱在一起,張遠山伸手來摸遊孟哲的頭,讓他騎在自己的腰間,輕輕抽頂。遊孟哲把頭埋在他的肩上,片刻後張遠山撐著床翻身,抱著他把他放躺下,從身前緩緩進入。&ldo;啊……&rdo;遊孟哲舒服得不住呻吟,抱著張遠山的脖頸,主動迎上他的唇,張遠山插入時十分小心,真氣猶如一股旋轉的氣流,聚攏了遊孟哲全身真氣,將經脈中的真力捲到一處,小腹處傳來陣陣暖流,遊孟哲不住震顫,緊緊抓著張遠山手臂。張遠山叫不出聲,只像野獸般猛喘,遊孟哲忽然覺得這麼做也挺帶感的,啞巴做起這事來居然半點不含糊,隱約壓抑著的喘息就像一隻狂野的兇獸在對著他咆哮,注視他的雙眸中充滿佔有慾。不知做了多久,兩人渾身都是大汗,遊孟哲已嚷嚷得嗓子都啞了,張遠山才停了動作,專心地吻上他的眉毛。靜了一會,抬手指在床邊敲了敲,風鈴清脆作響。外頭小廝取了被子過來,蓋在兩人身上,又抽走下面潮溼的被,遊孟哲滿臉通紅,正想回自己房內時張遠山卻擺手示意不用,讓遊孟哲靠裡床,自己睡外側,抱著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