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回頭看騎在另一匹棕色大馬上,十六年來沒有離開自己一步的果果。見他臉色發青,猜測大概是自己午時縱慾造成的惡果。心中閃過一絲茫然,知道身邊最貼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為自己默默付出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對他作出多過分的事,也從來只是默默忍受毫無怨言的人也是他。在這世上,如果還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麼這個人就是他的果果。但是沒辦法!他不得不對果果保持冷酷的態度,如果習慣了在平日裡對他溫柔體貼,就會在別人的面前無法掩飾。如果讓他的敵人知道──果果對他的重要性,進而傷害他。那他寧願讓所有的人誤會,他對誰都是冷酷無情,包括他的果果。 硬生生掐斷對果果的憐惜之情。重整臉色,朝著厭惡萬分的蕭府行去。 4 回到蕭府,剛入[任心居]的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來丫鬟請少爺過去。 一皺眉頭,看都不看一直紅著臉偷偷打量自己的丫環一眼,&ldo;回明老夫人,等下我就過去。&rdo; &ldo;是。&rdo;丫鬟福了一福,轉身回南屋覆命。 &ldo;既然如此,少爺,那我告退了。&rdo;壯果忍著痛楚,彎腰向少爺請命。 &ldo;嗯。&rdo; 正準備離去,突然,&ldo;拿著這個!我可不想下次要用的時候,不頂事。&rdo; 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爺,被扔過來的東西砸中腦門。&ldo;啊!&rdo;撿起一看,是個瓷瓶──還好沒有摔壞。仍舊不解其意。 &ldo;給你治屁眼用的。&rdo;少爺惡毒的解說,看他紅透了一張稜角分明老實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顫抖著身子,紅著臉離開[任心居]的會客廳。拖著腳步回到位於[任心居]一樓左側自己的房屋──為了方便住在二樓的少爺隨時使喚,他並沒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坐在木板床上,握著手中的瓷瓶,不知該不該開啟來用。想到少爺惡毒的話語,不由得全身的血液像都湧到了臉上一樣。 好半會兒,他才猶猶豫豫的脫下褲子,端來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體,還有染了血的襯褲。開啟瓶蓋,一股清香味撲鼻而來,看來是療傷好藥。紅著臉,以彆扭的姿勢給那見不得人的傷口抹藥。 頓時,原本火辣辣的傷口變得清涼,不再疼得揪人。壯果握緊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爺雖然嘴巴壞了點,但心還是好的。雖然現在變得冷酷不易親近,那也只是環境使然。 作為少爺的貼身僕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爺的苦。在這樣一個大家庭裡,沒有母家的人作支撐,又有大少爺虎視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爺只會加重他的功課。根本就沒有人去關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鷹有展翅高飛的一天,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會在乎。但,…… 如果少爺可以換種讓他吃苦的方式,他會更高興。畢竟作為一個大男人,為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男子開啟雙腳,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打了個冷顫。 話分兩頭。 蕭振人穿過主屋後的中庭,來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透過中庭,可以到達伯父蕭治孝及其子大哥蕭振祖,二哥蕭振善,小妹蕭玉琴所住的東屋,蕭治孝另有兩個女兒已分別外嫁。西屋住的是叔父蕭治清及其子三哥蕭振行,五弟蕭振宇,六弟蕭振南,還有一位二姐待字閨中,聽說已許了人家,就等日子到來迎娶了。而北屋則是府裡奴僕們住的地方,馬概,大廚房之類的都在那邊。 進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閣]──每次,振人看見匾中所題之名,都忍不住冷笑,這老女人大概以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蕭府唯一的女主人──蕭老王爺是入贅進來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抬不起頭,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進哪個女人。倒是自己養出來的兒孫,妻妻妾妾一大群。聽說蕭老王爺就是因為在外包養的一個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傷心加憤怒就這樣一病不起而升地天。 告訴丫環,讓她知曉老夫人一聲,自己來請安了。 &ldo;振人呀,現在你怎麼這麼忙?連過來見我這個老婆子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rdo;老夫人被兩個丫環扶著,從房裡走到客廳。 連忙站起,堆滿一臉的假笑,快步走過去從丫環手裡接過老夫人的胳膊,扶著她,&ldo;怎敢。孫兒一聽是老奶奶的吩咐,這不,立刻飛也是的趕過來了。不知是哪個小人在老奶奶面前說孫兒的壞話?&rdo;小心翼翼的把老夫人扶坐在當中的椅子上,笑著詢問。 &ldo;哼,哪有人敢說你的壞話!怕不給你暗中整死。你這個小滑頭。&rdo;中氣十足的老夫人笑罵道。 &ldo;呵呵,&rdo;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