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午後在刑部的那一幕,讓他感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少爺完全不顧是否會讓人看見他那可恥的樣子。在那如此神聖的執法大殿內讓他做那只有在和少爺的私人空間時,才曾做過的行為。也許會被人看見的害怕,張大人就站在離他咫尺地方的事實,讓他羞恥到極點。白晝堂堂的刑部那種嚴肅的氛圍,讓他感到似乎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在鄙視著他。可是少爺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 他開始認識到也許少爺已經徹底的變了,從他十四歲那年起。少爺別說已經不再把他當親人看,甚至可能已經不再把他當人看! 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蕭振行那禽獸是怎樣糟蹋那可憐的女子的。那行為,那過程,那侮辱性的言語,都似曾相識。是呀,那都曾經在他身上發生過…… 原來,他壯果也只不過是蕭府小王爺的一個耐得起折磨不會反抗的玩物而已。那女子還有他人相救,被人同情。可自己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罵了吧。那些女子被糟蹋了,會曉得狀告蕭振行。他被少爺那樣玩弄了三年,也從未曾想過去向誰狀告他的行為,真是何其下賤!所有的只不過是自己自找的!自以為是的同情權傾天下的蕭小王爺,手握生殺大權的刑部尚書,結果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他同情少爺,少爺又何嘗同情過自己?哪怕只是可憐一條跟隨了他十七年的狗! 從沒有覺得和少爺之間的行為是那樣的可恥,那樣的不可入目,那樣的骯髒! 對!骯髒!就好像自己吐出來的東西一樣骯髒且臭不可聞! 等蕭振行──(他已經不想再稱呼那樣的禽獸為三少爺)的案情一結束,他就向少爺提出離開蕭府。 [好了,蕭壯果,你給我站起來!回去向少爺稟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讓此案件快速了斷。你也好早早請去。快點給我站起來!]壯果對跪倒在柳樹下的自己呵斥,逼著自己忍住噁心,扶著樹身站了起來。 一路乘風回到蕭府[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風吹拂得波濤洶湧的心情也暫且冷靜下來。 上得二樓,在門口略一整衣,剛準備舉手敲門,就聽得裡面傳來少爺的聲音:&ldo;是壯果嗎?進來吧,門沒有鉍。&rdo; &ldo;是。&rdo;聞聲推門而入。 正在挑燈夜讀的振人抬起頭來,&ldo;怎麼樣?看到蕭振行了沒有?&rdo; 施了一禮,儘量不往少爺看,低著頭答道:&ldo;啟稟少爺,看到……三少爺了。&rdo; 合上卷宗,劍眉微挑,&ldo;果然不出我所料!既探得那[攀枝臺]是蕭振行的藏嬌處,現在只要確定李家的孫女是不是藏在其中即可。沒有確實證據也不好派人搜屋,……嗯,看來還需白天再去詳探一番。&rdo; &ldo;少爺……&rdo;壯果猶豫著不知是否該把所看到的告訴少爺,略微一想,接著說道:&ldo;不知那李家姑娘長的什麼樣子?&rdo; &ldo;怎麼,你有看到什麼?&rdo;振人立刻反應了過來。 壯果組織了一下言語,把今夜所行經過和破窗看到地人物說了出來。但對於所看到的行為他並沒有詳細地描述,只是提到那屋中女子的外貌和蕭振行也在其中的事實。說話時,他儘量不讓自己暴露出對看到的場景的厭惡,以及從而生出的對少爺略微冷淡的情緒。 聰明的振人一下子就感覺到壯果字裡行間與往日微微的不同,到底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的果果好像離他有點太遠了……,不若往日語氣中時時顯露出來的……關懷?但是仔細見果果的眉目表情,又看不出什麼不對,是否是在刑部的那一幕呢?但壯果離開刑部時也沒有多大變化呀。何況,下午的情愛和往日的也沒有多大差別呀,相反今天還沒有讓他身子受傷。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個可能性──莫非有人在果果面前說我的壞話了?──是哪個混蛋?說了我什麼壞話? &ldo;少爺?&rdo;壯果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ldo;嗯?啊!&rdo;振人從發愣中醒了過來,才想起還沒有回答壯果剛才提的問題。 &ldo;從你形容的樣貌看來,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李如玉。倒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rdo;嘴巴上這樣說著,表情上連一點憐惜的感覺都沒有。只要不是他的果果,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完全不相關。 &ldo;既然能夠確定李如玉就在[攀枝臺],那剩下的就簡單了。等拿到李大埔親戚鄰居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