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本來天能好的病,真能拖上兩三個月,說不定就此……」「閉嘴!」皇甫桀給這人氣得恨不得用鞭子抽他一頓,他又不是真的喪心病狂,連他生病期間都不放過他。張平用眼神申斥:你在老子重傷的時候都能騎上來,現在一點風寒說不定你就能拿它當情趣!「而且你剛才也說了,要我兩天之內把病治好。你還用那個威脅我!」張平忿忿不平。皇甫桀瞄了他一眼,面色陰冷地道:「那不是威脅,君無戲言。如果你這病兩天之內好不了,你這太監總管也就別當了,我後天就讓人準備封后大典。」「你、你敢!」「你看我敢不敢。」張平面無表情原地停留了小半會兒,突然大踏步走到皇甫桀身邊,緊緊貼住他。平武帝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他,張平抬頭回他一個陰險的微笑,一字一頓地道:「我要把病傳染給你。」……大約沉靜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平武帝老大展臂摟緊他的太監總管張大公公,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道:「那我教你怎麼樣可以最快把病傳染給我的辦法好不好?」負責保護的侍衛們散了開來,堵住了這條通路的所有進出口,以防有任何人靠近這裡。負責侍候的太監宮女們一起躲到了牆角旮旯裡,以防被誤傷。是的,被誤傷。那兩位又打起來了。剛才還緊緊抱在一塊兒,也不知他們的皇帝陛下說了什麼,惹毛了他們的太監總監大人。結果兩人就打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過招啊。看得懂門道的侍衛們慨嘆,別說,這兩位這麼經常打打,他們這些侍衛也能學到不少東西。真是高手啊!不懂武學的太監宮女們自然只能看看熱鬧,就覺得那兩人拳來腳往、飛來跳去,每次都像要把對方揍趴下的狠勁讓他們十分擔心兩人的安危。你說,張公公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竟然真的動手打皇上?!「阿‐‐嚏!」侍衛們偷偷看,怎麼了?不打了?皇甫桀抹抹臉上不明液體,看那人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打得滿臉眼淚加鼻涕說不定還有點口水……皇帝大人一把拽過那人,扯起龍袖給他擦了擦。「你沒帶手帕嗎?阿嚏!」張平揉鼻子。皇甫桀幽幽地道:「我看你用袖子擦鼻涕時就想這麼幹了。我想,這麼幹的皇帝肯定就我一人。」「你就為這?」張平鄙視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滿的嘀咕道:「我寧願你用手帕給我擦,拿來!那袖子上全是刺繡,擦得我鼻子疼死了。」皇甫桀挑挑眉毛,「張公公,你這是在嫌棄朕的龍袖嗎?」期求這種人有風花雪月的想法,他是白痴!「我哪敢?手帕快給我,我沒帶。不過我說真的,我真的跟你隔離幾天,真把你傳染病了,那些禮部大臣還不撕了我!」接過手帕,張公公擤了一個長長的鼻涕。人張公公對皇帝陛下有多瞭解啊,基本上皇甫桀抬起屁股,他就知道對方想放什麼屁。所以一看他家醜老大那幽怨的表情,當時就理解了。好,別說我不會疼人,不懂花前月下的情調。給!皇甫桀看看張平攤在他眼前的手掌,再看看他手掌上放的那枚錦帕,扭頭就走。「喂喂,還你啊!你的帕子!」皇甫桀收住腳,一個大轉身,走過來抓住張平的……另一隻沒有拿手帕的手臂扯著就走。「喂喂,老大,去哪兒呀?你的帕子不要了?你不想留作紀念?這可是我在你面前第一次非受傷生病、第一次留下的寶貴……」皇帝大人扭頭,陰森森地道:「張平,你要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把這帕子塞進你嘴裡。」張平大人閉嘴了,不過只是一會兒,他又期期艾艾地嘀咕上了:「我不就是想提醒你,你家外公還在上書房等你嘛。你這樣拉著我,等會兒給人看見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