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否覺得這位不問政事的舒王比寧王更具威脅性?」紀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惠王皇甫瑾但笑不語。「舒王身後並無雄厚的勢力支援,就算他有心帝位,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後勢力?誰的身後勢力能比得上有父皇撐腰。」惠王笑容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甘。「王爺,您是說……?」皇甫瑾點點頭,「本王的探子打探到一些有意思的訊息。雖不知是真是假,卻也值得一探。如果訊息屬實,我們至今做的一切倒是為別人做嫁衣裳了。」小半個時辰後,密議結束。隨著惠王離開,小廳內眾人也陸續走出。在所有人離開後,僕人走進客廳收拾。燭火滅了,這間客廳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氣。忽地,小廳的廊簷下滑出一條黑影,就像一條壁虎一樣,哧溜溜地滑進牆角黑影中,很快就不見了蹤跡。「沒想到七皇子之母會是老二的人。」皇甫桀冷笑。接連埋伏了四天半才有所收穫的張平脫下夜行衣問道:「你有什麼打算?聽說那位目前得寵得很,還有風聲說皇上好像打算封她為妃。」皇甫桀搖搖頭,不在意地道:「不用擔心她,那人如果因為一個女人就改變心中想法,他就不是如今的勝帝了。」張平奇怪地掃了他一眼,「聽你這意思,好像知道皇上心中打算似的。」皇甫桀微微一笑,「我也希望自己沒有弄錯。否則這笑話可就大了。」不過對他也沒什麼損失就是。「我想……皇上大概不是要把皇位傳給你吧?」「張平,這段時間你別再往皇宮跑。自從你上次在皇宮打敗楊大高手,楊曉已經把皇宮佈置得跟鐵桶似的。」皇甫桀不想自找氣受,直接把話題給轉了。「我沒那麼呆。上次和你進宮,我也看到他們的部署有了變化。」「是嗎?」張平白了他一眼,「五個皇子,你唯獨和五皇子舒王親近,就算我再呆也能看出你那不是兄弟親情。」「我家平平真聰明。」皇甫桀擊掌讚揚道。張平瞪他,「回你自己房間去!」「這王府都是我的。」寧王嚴肅地告知。張平抬起腳狠狠一踩。皇甫桀反應不可謂不快,大約有那麼兩三眨眼的工夫,就見這位身材高大的寧王爺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張平的一隻腳,那隻腳現正踩在桌邊上,腳的主人正彎腰去解綁腿。「功夫是不是沒勤練啊?眼神怎麼變得這麼差?這要是有刺客來了,連人家攻勢都看不清楚可不行哪,我可不能時時刻刻都待在你身邊。」皇甫桀眼角抽搐了一下,緩緩從椅子上走下,也不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板著臉擺出一副我在生氣的架式。張平也不管他,踢掉鞋子,甩掉襪子,拉過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感嘆了一句:「可惜啊,如果韋家父子還在,他們一定不會建議讓太子逃跑,也許孤注一擲乾脆逼宮說不定還能有所挽回。可惜!」張平搖頭,心中得意掩都掩不住。皇甫桀突然抬手,快如閃電的在他鼻頭上彈了一下。張平對他不提防,一下就給他彈了個正著。當下就捂著鼻子跳起來哇哇大叫。皇甫桀這個沒心沒肺的則樂得哈哈大笑,剛才的鬱悶一下全飛。「你以為他沒有想到鋌而走險?他雖然負責城守,可他的副手是陶正剛;宮中守衛又有楊曉負責;他在禁衛軍中雖有親信,可那些親信的舉動全都被人盯住,他們就算想逼宮也不可能。」「比起必死無疑、毫無成功性可言的逼宮,還不如逃出京城換得一線生機。況且他囤積在外的財寶也足夠他三生揮霍。」「是呀,人家辛辛苦苦收集的財富如今倒全進了你的荷包。找不到人又找不到財的惠王爺只好氣得跺腳罵人。」張平揉著鼻子,鼻音濃濃的嘀咕道:「你也不用太高興,這次廢太子沒有選擇逼宮而是逃跑,跟你的佈置也沒多大關係。那是皇上在防著他這個大兒子。」皇甫桀笑了笑,這個事實他早已知道。「這就是皇家。一邊賜給你繼承皇位的太子之位,一邊又防著你想做皇帝。很可笑是不是?」張平心有慼慼然。「你說我當了皇帝以後,是不是也會變成像父皇一樣連自己兒子都要防的人?」這個問題有點難。張平想了想,答道:「不會的。你受過苦,將來你一定會是個盡責的好父親。」皇甫桀半晌沒說話。「張平。」張平聽他語調不對頭,抬頭看向他。「我剛才說我會有兒子。」「啊。那又怎麼了?」張平茫然。皇甫桀騰地站起身,氣呼呼地恨聲道:「今天晚上你要是敢不乖乖躺到我床上讓我操上十遍,我就讓你給我生個兒子!」張平不明白,這人突然發什麼火?他又怎麼招他惹他了?還有……十遍?不是他懷疑他的能力,他只不過擔心對方這樣操勞會不會棍斷魂傷、精盡人亡。後宮中。自從皇后縊,被封為皇貴妃的言氏赫然一躍成為後宮地位最高的女人。皇貴妃與貴妃只有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