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等這小姑娘醒了,便讓她給你做ㄚ鬟侍候你一輩子。你看怎樣?」「好你個死太監!讓公子我花銀子救她也就算了,你還想把她整個人也塞給我?休想!」瘋子氣得跳上椅子大叫。「你要是不要她,又何必要救她?」張平放下紗帳,走到桌前坐下。「救她的是你不是我!你馬上就把人給我帶走!」張平搖搖頭,「晚上我會再帶五個人過來,到時你不但有了ㄚ鬟,還有了可以保護你的侍衛。你不用謝我,這幾個人都是麻煩,你最好和他們一起立刻離城,走得越遠越好。」瘋子怒極反笑:「我以為我是瘋子,沒想到你比我還瘋!你憑什麼讓我救人?憑什麼讓我為你擔麻煩?」「憑你主動纏上我。我一個太監身無分文、無權無勢。你纏我,肯定有你的目的。而且如果不是猜出你的身份,你以為我會讓你近身?」張平搖搖茶壺,沒水。「我的身份?你以為我是誰?」瘋子一把搶過茶壺抱進懷中。「王爺看見你得叫你一聲師兄吧。」瘋子不說話了,斜著眼睛看張平,嘴裡又開始哼哼唧唧。「我不曉得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但我能猜出肯定與王爺有關。如果你想接近他,那麼就得先為他做事。救下這幾人,就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瘋子「嘿嘿嘿」又笑了,抓抓臉道:「張公公,你家王爺現在應該求賢若渴吧?如都像你這種做法,你還指望他能找到誰給他賣命?」「如果你真是『賢』,那就讓王爺看看你『賢』在哪裡。」張平笑,「如果你跟王爺這三年收買的人一樣,你以為我還會來找你救人?」瘋子看了張平半晌,道:「誰要是再跟我說你是老實人,我就用錐子錐他一百八十個窟窿!」張平起身,走過瘋子身邊時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小姑娘的求生意志不大,救活後怕也會尋死。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瘋子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吼一聲:「滾!」張平很識時務地轉身就走。胡榮臉色陰沉,坐在堂中一言不發。太守李登背手踱步,沉思不語。「李大人,太守府戒備如此森嚴,您以為誰能有此能耐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太守府來去自如?還能帶走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李登停住腳步,回頭苦嘆道:「胡公公,本官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本官可以保證,來人絕非太守府裡的人。」「哦?是嗎?那守城的五人莫名失蹤也跟太守大人您無關了?」李登暗罵一聲死太監,臉上還得帶著苦笑道:「本官確實不知。」死太監心狠手辣,竟要把他手下五人滅口,只不過為了掩飾他的行蹤。那四名普通士兵倒不可惜,可惜的是那名修武校尉卻是他的心腹之一。如今,這五人生死不知,也不知胡閹說的是真是假。也許胡閹口中責怪五人下落不明,其實卻已暗下殺手?想來也有可能,這死太監下面那根都沒了,竟還能色心不死,要了一個漂亮ㄚ鬟過去也不知對她做了什麼事,如今那ㄚ鬟也不見人影。但看僕人收下來的床單上的血跡,怕那ㄚ鬟也早已凶多吉少。李登心中對胡榮厭惡至極,卻因他特使身份,不得不曲意奉承。想到三皇子今早來找他提的事,他的心不由活動起來。胡榮心中更是憂慮加懷疑。早上待他回到屋中發現床上少女竟失去蹤影,詢問之下也無一人知曉她的下落,而後又在床頭髮現一縷絲線,心中便大起疑惑。他胡榮身為皇帝身邊最高品階的太監,對文武百官衣飾再瞭解不過。那縷絲線看顏色及質地明明就與三等侍衛配飾上懸掛的垂須相同。而這雁門關中唯兩個三等侍衛都是三皇子身邊的人。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三皇子已經知道他來到這裡,說明三皇子對他秘見城守產生不安。可三皇子為什麼會不安?他今日帶糧草官來見城守又為何事?這李登又為何一言未跟他提起早上三皇子前來拜訪一事?胡榮本就多疑,這一日之內又出現多事皆和他切身安危有關,自然也就越發疑神疑鬼。張平坐在山坡上看皇甫桀在黑夜裡訓練他的軍隊。一支兩千人的隊伍,人數不多,卻在精。原本屬於陶正剛的隊伍,逐漸地染上皇甫桀的色彩。三年多來,人事變更替換,兩千軍伍早已不是當初的騎射隊,就連他也無法完全掌握隊中所有人的真實底細。這支隊伍中最有意思的便是陶正剛。這位原本為正職,卻在後來心甘情願把自己降為副職的騎尉大人。皇甫桀對他下的心血也多。在他分析身邊有能之人的性格和所長後,他發現陶正剛雖然個性過於耿直、說話也易得罪人,但他講義氣、敢拼死、身先士卒、愛護手下兵士,極得手下人心。於是在他救了他兩次命、在一次戰敗承擔了所有失職罪行替他捱了一次軍棍後,這位陶正剛大人轟然在他面前跪下,以血盟誓終身相隨。隨後這位陶大人就上書劉白大將軍,說自己無法勝任正職,推薦皇甫桀為正。劉白考慮到皇甫桀身份,允之。皇甫桀很聰明,張平不想用城府深不可測